面容徹徹底底的遮蓋住，無人能分辨。

這時候的竹染已經老了，他沒有力氣行走，沒有力氣去算天下。

漸漸被世人淡忘了竹染，這次出現並沒有引發熱潮。。。。。。

有人找上竹染，想要拜託竹染算上一卦，不過竹染笑著搖頭表示自己再也不會算卦了，因為心亂了。。。

這件事情倒是傳開。不知道是看了竹染現在的慘況或是其他，有心要對付竹染的人竟然也不忍下手，漸漸的竹染就成了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從最開始身著綾羅綢緞、樣貌俊美、意氣風發的絕世天才到現在身披粗布麻衣、難以以真面目見人的一個佝僂老頭，頹廢不堪，怎麼又半點天才之意可言？

可笑，可笑，最終下落竟然如此。

昔日的天才。落的這般地步。

空空化為笑談，笑談啊。

“當我的目光化為黑暗的時候。就是黎明的來臨。。。。。。”

當初無數想要讓這老者算上一卦的人只能得到這句話。

最終在眾人的目光中。。。在這話的飄蕩中，竹染的身形漸漸遠去，隱入黑暗之中。

當時許多人認為這是竹染給出的啞謎，當我的目光化為黑暗的時候，就是黎明的來臨。。。。。。

誰的目光？竹染的目光？還是什麼，無人能猜透這竹染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甚至有人想要調查竹染接觸過的人，三百年，竹染算的最後一卦到底是為了誰算的！這一卦讓他付出了什麼代價，又怎麼會變得這樣？

這是大家最為好奇的事情，不過可惜。無跡可尋。

“竹染，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他可以窺測天機，但是卻也難以倖存。。。”

這竹染越走越近，身上散發著惡臭，難以泯滅的惡臭，無從遮掩！

這種味道不知道從何而來，不知道為什麼會存在。

不過這竹染身邊的小孩身上卻是散發異香，與之抵消，如果不是修為極高，感知力極為強大的人，根本無法察覺。

竹染一步一生死，走到這人身前。

“金芒王尊，好久不見。”

這位金芒老王尊確確實實算得上是一個王尊境界的強者。

金芒王尊是小龍谷之人，位列這王尊之境界已然有了幾百年了。。。

實力輩分都是出奇的高。

“好久不見，這四百年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金芒王尊問道。

“於當年見過你之後，我一直遊山玩水，煉心。”竹染輕聲說道。

金芒王尊點頭，心中知曉一點，這竹染怎麼能如同口中說的一般輕鬆呢。

“你的身體。。。”

金芒王尊伸手想要拍一拍竹染，不過風輕輕吹過，舉起的手又落了下來。。。

“放心，暫時是死不了的。”竹染輕笑著說道，聲音無比的嘶啞。。。讓人心中多了些許的悲涼之色。

金芒王尊沒有說話，望著登龍臺說道：“我知道，你不會錯過這種盛世的。”

竹染轉過身，順著金芒的目光望了出去，望著這德巍峨而立在東海之上的登龍臺大門，不知何解。

“我感謝當初你解救我於危難之中，我欠你一個人情，說罷，你想讓我如何？”竹染開口，目光望著遠處。

聽到這話，竹染身邊的小孩倒是有些惶急，急忙伸手扯著竹染的袖子道：“師父，師父，您現在的身體不能在做那些事情了。。。您要知道。。。”

竹染突然低頭，目光如同兩柄利箭直接落到這身旁的小孩身上。

“為師自有分寸。”竹染輕語。

金芒嘆息，從懷中取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