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聽得一喜:“按道理,常元宗總該把入谷名額分給我們這些附屬宗門罷?我雲隱宗再不濟,也能分來一些。”
她越說越興奮:“這次隨隊來的只有我和魏不二,便是算上其餘幾個未取得入谷資格的師兄弟,想必我定能拿到一個入谷名額了!”
“按理的確該如此,”賈海子頗有些奇怪地說:“但常元宗偏偏把名額退給了宗盟,只說按上次大比的成績再作分配。如此一來,本宗竟然一個名額也沒有分到。”
婉兒顯然有些無法接受:“常元宗的長老們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這些附屬宗門從來對其恭敬,有命必從,每年的孝敬供禮也未曾少的。不看功勞看苦勞……”
“這便難以推測了,常元宗的長老們活了不知幾千年,腦袋裡想什麼,我等如何能曉得?”
賈海子頓了頓,似乎稍作思考:“不過,看這樣子,常元宗似乎並不鼓勵附屬宗門參與此次大典。”
“這些我倒是不大關心。”
婉兒似乎不想再討論常元宗的目的,轉而問起正事來:“我入谷的事情怎麼辦?”
“先前不是已經說了麼,”賈海子笑道:“辦妥了。”
接著,他便開始絮叨自己下的功夫:“我恰巧打聽到湘北嶽衡宗此番新得了幾個名額,便求了師尊,他老人家與嶽衡宗談妥了,你只需穿上嶽衡宗的服飾,便可代替他們出戰。”
“我就知道你辦法多!”婉兒不由大喜過望:“只是入谷名額如此稀罕,嶽衡宗如何捨得?”
賈海子道:“自然是師傅作了承允。再說,他們本就富餘兩個名額,湘北離這裡著實有些偏遠,明日便是開谷的時候,他們多半來不及調遣弟子了。”
如此一來,此事便再無疑慮。
婉兒不由想到此番可能在谷中的收穫,心中不免歡喜之極,對著賈海子連連道謝。
可惜的是,簡單的道謝,顯然不可能讓對方滿足。
那摩挲衣服的聲音又沙沙響起了。
說實話,兩個人雖是確定了關係,但時間並不長,關係也沒有進展的很深。
所以,婉兒有些不願意。
至少,她不願意二人之間的關係,發展的如此之快。
雖然她已將魏不二從候選人之中除去,只剩了賈海子這一個選擇。
但對於感情這件事,她還稍稍抱有些許幻想。
她希望細水長流,希望循序漸進,希望日久生情。
當然,她早已不是一片單純的白紙。
更清楚賈海子付出了這麼多努力,並不是想和自己慢慢培養感情。
既然自己恬不知恥地提出了要求,就應該知道付出什麼代價。
凡人中有不雅的粗話,又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世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事至於此,她終於要舉手投降了。
卻聽賈海子忽然說道:“此次入谷,我還給你找了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婉兒有些不解。
“讓魏不二同你一起入谷怎麼樣?”
聽到這個名字,婉兒立時清醒了一大半:“叫他來做什麼?只憑他的修為入了谷,豈不是死路一條?”
“是了,”賈海子道:“我正是想要他的命。”
婉兒驚了一跳,連忙將賈海子推開,“你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非要他的命不可?”
賈海子道:“殺一隻螞蟻臭蟲還需要什麼理由。”
婉兒自然不肯相信,非要問出個道理。
賈海子眼瞧著她,忽然想起長樂村往昔之事,心裡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他心中暗道:假若魏不二沒有開啟內海之門,我還可以讓他安享一世,甚至我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