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北遇身上掠過,申屠夷緩緩走過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周家的流水宴席要開始了。
“等一下,咳咳,你要去抓那個姓衣的?”葉鹿眼睛通紅,被嗆這一下,她恍若大哭了一場似得。
“未必。”申屠夷的目的似乎和朱北遇並不一樣。
“要抓也行,但一定要速戰速決,否則他會察覺出來的。而且,一定要小心,我昨天看見的那個人,絕不是我眼花。”血,代表戰爭,很危險。
☆、037、想得美
看著她,申屠夷緩緩眯起眸子,“你出給朱少爺的主意,我用不上。既然這麼閒,跟我同去吧。”
皺眉,葉鹿看了一眼朱北遇,“我可沒給朱大少爺出主意啊,我倆閒聊。你要是不識好人心那就算了,我還懶得浪費口水呢。”好心當做驢肝肺。
不再多說,申屠夷直接動手,扯著她的肩膀,幾乎拎著她,將她帶出了客棧。
麥棠立即跟上去,朱北遇有那麼片刻的遲疑,出現在申屠夷和葉鹿的話題中,貌似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被扯著出去,葉鹿掙扎,但力氣有限,無濟於事。
“申屠夷,放開我,喘不上氣了。”踮腳踉蹌著走,他似乎根本就沒感覺到倆人身高到底有多懸殊。
目視前方,不過申屠夷卻鬆手了,葉鹿立即迴歸地面,不由得大口喘氣,“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動腳的。我力氣勝不過你,但你也沒必要總拿自己的長處來欺負我,你這是勝之不武。”
“你想如何?”申屠夷雙手負後向前走,一邊淡淡道。她一直在嘰嘰喳喳,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
“不然咱倆就比摸骨,誰摸的準誰贏。我要是贏了,你就立馬放了我。”葉鹿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是公平。
申屠夷低頭看了她一眼,儘管沒有語言,可是眼神兒勝過一切。
看著他那眼色,葉鹿聳聳肩,“開玩笑的嘛,總當真有什麼意思。別生氣,動不動就生氣很容易老的。”逗弄,葉鹿走在他身邊,笑的恍若一朵花。
“與我開玩笑?你是真的沒有眼色,還是太蠢了。”申屠夷面無表情,但看起來似乎不生氣了。
“那你就當做我是自說自話,你這人太難伺候。”葉鹿翻了翻眼皮,真是累。
“你無需伺候我,記住自己是犯人,我的犯人。”申屠夷淡淡警告道。
葉鹿橫了他一眼,最後只能給予一聲冷哼,算他狠!
朱北遇與姬先生等人一直後面,走在前面的那兩個人嘀嘀咕咕,他們並非聽不見。
往周府的方向走,人也越來越多,這大清早的,街上這麼多人實在稀奇。
周府的祭江流水宴席應該是每年都會有,所以百姓們都自動的在這一大早來到這裡,等待開宴。
環顧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們,葉鹿幾分新鮮,畢竟從未見過。
以前有施粥的她倒是見過,但那都是施捨給窮人或者乞丐的,像這種舉城參加的,第一次見。
跟著走,不過最後卻沒有走進周府,反而走到隔了一條街的一家茶樓。
登上二樓,開啟窗子,周府正好進入視線當中。
在這兒一瞧,更加清楚,那周府裡裡外外,人滿為患。
站在窗戶那兒,葉鹿翹首往那邊瞧,不知這流水宴席是什麼模樣的。
申屠夷與朱北遇在外停留了一會兒,之後才走進來,而且只有他們倆,無論是姬先生還是黑甲兵,都不在了。
葉鹿看了他們倆一眼,隨後收回視線,這倆人看樣子真打算在今天抓住衣築。
但怕就怕這小老頭提前有預感,若是遁走了,可不妙。
不過轉念一想,便是這衣築再有本事,也有他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