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丁力的辦公室,正式向總行提出兩點意見:一、由總行黨委做工作,張魚與她結為秦晉之好,她可以不計前嫌,既往不究,誠意當好他的太太;二、總行如果不能撮合,那就必須處理張魚這個玩弄婦女的敗類。
對於黃雀提的要求,就是作為張魚的頂頭上司的古丁力也是無能為力的。為什麼呢?因為男女之間能夠產生情愫,最後很自然地媾合在一起,都是有理由的,同樣,呆到後來兩人會分道揚鑣形同路人,也是有根據的。前人創造的詞彙“一見鍾情”便是概括了一些男女被對方相貌、身材、談吐、舉止所吸引情景。但是,雙方的相交若是以建立家庭為前提,問題便沒有那麼簡單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交往的增加,雙方都會審視對方適不適合於自己,這時,鍾情也許會讓位於理性。有的會說:“我不一定要被公認為最好的,但要選擇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反觀張魚與黃雀的結合,一個只定位於男女朋友,而另一個則急於成家配對;一個具備北國男人唯我獨尊的粗獷之氣,而另一個則有古代母系社會統馭一切的人文之風。你想,這兩種類似的陽剛之風怎麼能夠揉合在一起?而且,問題還壞就壞在:他們兩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各自的目的,很快地突破了底線,把事情做實。當然,不能不說的是,張魚的初衷還是玩黃雀的成分大於與其成家立室。
古丁力看看眼前的黃雀,沒有說話。他在思考著把她調進來,是不是看錯她了,增添了自己的麻煩。
黃雀看著古丁力不表態,說出一句狠話:“古行長,如果總行不聞不問,那就對不起囉!我將揭露總行機關更多的醜事。”
古丁力搖了搖頭說:“你要反映什麼問題也好說,你就在總行上班。為什麼要搞到那麼多人半夜三更睡不著覺?”
黃雀反問說:“這種事,古人都說了,‘抓賊見贓,捉姦捉雙’,沒有什麼證據,你們會當一回事?”
……
後來,古丁力撥通了湖貝支行王顯耀的電話,說:“顯耀,你支行有一個叫熊自倫的小姐嗎?”
王顯耀不知就裡,遲疑了片刻,答道:“是有一個叫熊自倫的,原來在我們行搞計劃。行長想見她?”
古丁力說:“只是問問。”說完放下了電話。
張魚的事很快在市民銀行總行傳開了。
張魚這小夥子倒也是一個人物。雖然說,隨著深圳改革開放的深入,人們在認知男女關係的思想觀念方面已經不可與過去同日而語,說得簡單一點,便是隨意多了。但是,他估計見到老友故舊時,還是有點不太方便。轉念一想:大丈夫胸中自可裝天下,何患無處埋忠骨?於是,沒有費總行多少口水,就稱病不朝,後來索性走了。
正是:
南北東西**好,張魚何苦勸人歸;
科機留言嘀嘀叫,麻煩領導連累你。(未完待續。。) 這天晚上,熊自倫和黃雀各自吃過晚飯,都往張魚的辦公室所在地奔去,只是目的不同罷了:黃雀還是幹她那蹲坑的活兒,在梅林支行的後門旁邊的一棟工業廠房旁邊從高處往下監視著一樓辦公室的張魚。而熊自倫到了梅林支行後,也耍了一下她的小聰明:在營業廳周圍兜了一圈,看到除了值班保安外,並沒有其他人。她這才放心地從後門走進保安值班室,與保安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大大方方地從過道走進最裡間的行長辦公室兼臥室。
梅林支行的行長辦公室,是一個三間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