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
貓叫聲又出現了!
聲音很近,就在耳邊!像是貓爪子撓在人耳膜上。
這次的貓叫聲有別於第一次響起時的尖銳悽長,反而是嘶啞的陰沉的,就像是在警告喝問。
司機張神經緊繃的都快要斷了,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發現那隻發出叫聲的貓,此刻正掛在他車子後排的左邊窗戶上!那是一隻黑貓,彷彿和夜色融為一體,藉著車內燈他可以看見那隻貓漆黑油亮的皮毛,此刻正像鋼針般根根豎起,這是發怒的表現。
黑貓扣著尖利的指甲扒在車窗戶上,溜圓卻反射著綠光的黑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後座左側的斗笠人,彷彿盯上了獵物,一聲一聲的叫著,叫聲一聲比一聲暴躁低沉,喉嚨深處還發出呼嚕嚕的威脅,好像隨時會發起攻擊。
司機張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後座的面具小哥一聲“走”,司機張才反應過來,打起方向盤往死裡踩油門,車子嗡嗡兩聲後如同像發情的公牛般狂衝而出,那隻趴在車窗戶上的黑貓尖叫一聲瞬間被甩飛老遠,不見了蹤影。
這麼一會兒,司機張已經出了一身白毛汗,脊背都溼透了,貼著衣服涼絲絲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趴在背上一般。
“大兄弟,你說這可真夠邪門的。三更半夜的,那貓它不去抓耗子,逮著我們想當耗子抓啊?話說回來,遇見黑貓老不吉利,我好像聽誰說過黑貓的陰司使者,它剛剛一個勁衝你們叫,你們,你們……”說著說著司機張默了,本來只是想和人聊聊舒緩舒緩情緒,結果越說越害怕了,尤其瞥到後座的斗笠人,他可不會忘記,剛剛那黑貓就是盯著這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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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張哆哆嗦嗦地把著方向盤,聲音抖抖顫顫都帶上哽咽了,“大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你可不能害我啊!要不,要不你們在這裡下車行不行,我把錢都退給你,哦不,我倒貼你錢,回家幾十萬幾百萬給您燒去,你要多少就說。”
“大哥,我是活人,青越道觀的繼任觀主,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現在要趕時間,你送我到地點後我會給你張護身符,保你平安回去。如果我現在下車,你……”方善水話到半茬閉了嘴,儼然是就算我不說後面你也能自行腦補了的態勢。
司機張真哭了:“到地點,怎麼到地點啊?我們已經第三次繞回來了,你沒發現這地方就是剛剛我們撞車的地方嗎?大兄弟你真是啥觀主嗎?”
“呃……”方善水停頓兩秒,看看周圍,慢吞吞地從斜挎包裡翻翻,找出了一張黃紙符。方善水把紙符貼在掌心合掌一撮,頓時一抹火光冒出,將他掌心的紙符化為灰燼。
司機張都快看傻眼了,眼瞧著方善水將燒過紙符的手在眼睛上一抹,手一指前方五丈遠右邊的一顆道旁樹,對他道:“向那個方向開。”
“大兄弟你藏了火柴,還是打火機?我怎麼都沒看到你怎麼點的,你燒那紙灰有什麼用嗎?”司機張望向方善水所指的方向,詫異道:“那邊……呃,那邊沒路啊!”
方善水:“那邊才是路。”
司機張堅定的搖頭,“不行,會出車禍的,我寧願在原地打轉,我不信等到天亮還這樣。”
“等不到天亮啊……”方善水幽幽地嘆了聲,嘆得司機張脖子後絲絲冒涼氣,方善水也沒有和司機張爭執,畢竟眼見為實,方善水索性伸出右手在司機張眼睛上一抹而過。
司機張嚇了一跳,陡然感到眼睛被方善水抹過的地方一陣火辣的痛,“你幹了什麼?”
“你現在睜開眼就可以看到路了,一直往前開,不要回頭看。”方善水清冷的聲音從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