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沒在學校裡。”
“你認為我有那個能力?”純琬挑高秀眉,幾乎要為艾曼達的異想天開感到好笑。
“我確信你可以。我會在秋天開學前替你辦好入學手。續,並供應你在臺灣的一切開銷,你只要到臺灣待個一學期,讓Zhen離開學校,重回古典樂壇,任務就結束。”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不過,我為什麼要接受!”
“你為什麼不接受?”艾曼達反問,以最簡單的方式分析給她聽。“你可以到臺灣度個長假,把你憎惡的報表扔到一邊,還有錢賺,事成後我會付你五萬塊美金。”
純琬沉吟半晌。“似乎很划算,但是你忽略了一點,家父不會這麼輕易讓我離開半年的。”
艾曼達咧嘴一笑。“你覺得令尊會選擇讓你繼續危害他的公司,還是我半年的免費投資理財服務?”
純碗怒視她一眼。她們都很清楚,任何有腦筋的人都知道該迭擇什麼,而她父親絕對不是呆子。
艾曼達對於學音樂的人顯然有著十分超現實的幻想。純琬拉開衣櫃,瞪著滿滿一衣櫃飄逸的紗質長洋裝,心不甘情不願地隨手抓了一件出來。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接受艾曼達荒謬的建議到臺灣來假扮學生,天知道她已經多久沒碰過音樂了,說不定連“小蜜蜂”都彈不全!
純琬搖搖頭,嘆了口氣,換上艾曼達替她準備的象牙白紗質洋裝,側過頭隨手抓了抓微鬈的長髮編成辮子。
她撫平長洋裝,轉身面向全身鏡,不禁一怔——十七歲的朵拉。孟在鏡中回望著她。
她困難地吞嚥了一下,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她是二十四歲的孟純碗,不是十七歲的朵拉。孟,那個天真又愚蠢的女孩早就在十七歲那年的聖誕夜,被一輛失控的馴鹿車撞死。
下課後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這一整櫃愚蠢又可笑的洋裝扔掉,她才不管艾曼達會不會不高興。純惋暗自決定,目光始終迴避著鏡中反映出的身影。
艾曼達替她租下的小房子就在W大校區附近,步行到學校只要五分鐘。純琬看了下手錶,強壓下落荒而逃的念頭,拿起揹包,走出房子。
W大的音樂孛院坐落在一大片楓樹林中,米白色的建築十分醒目。雖然已經是秋天時分,但秋天的腳步卻好像還沒來到臺灣,滿園楓葉仍是一片綠意盎然。純琬優閒地走在楓林大道上,長裙飄飄的輕靈模樣格外弓卜人注目。
純琬雖目不斜視,但也能感覺到自己這一身“愚蠢”的打扮已經讓她變成眾人注目的焦點,要是有哪個小毛頭敢來找她搭訕,她肯定……
念頭才起,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孩子已經快步跟上她。
“學妹。”
“有事嗎?”純琬側過臉看他一眼,努力剋制住瞪人的衝動。拜艾曼達所賜,任何在這所學校待過一年以上的人絕對有資格叫她學妹。而艾曼達竟然還語帶豔羨地對她說,不是每個二十四歲的女人都有本錢再回過頭去當十八、九歲的大一新生。
“學妹,我叫傅群,三年級;主修小提琴。”傅群揚揚手中的琴盒。“你呢。”
“學長,我男朋友叫屠夫,畢業了,主修拳擊、摔角和西瓜刀。”純琬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傅群聞言愣了一下,好一會兒反虛不過來。
純琬也不等他回過,逕自轉身走入楓樹林,不想再費神理會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小毛頭。
在楓樹林中撓了幾圈,最後純碗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那些楓樹看起來每棵都一樣,向來缺乏方向感的她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走到哪兒去了。
上課鐘聲從遠方傳來,但她並不心急,一二堂是通課課程,而俞子真的課在三四堂,她還有兩節課的時間可以找到出口。
忽然一陣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