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諒你也沒膽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侍女的命連堆屎都不值。”凌蓮姬倨傲地仰高鼻孔輕哼。
褚姁霓雙目一鷙地迸射凌厲光芒,沒人有資格仗勢欺人,她犯了紅線女的大忌。
恃強凌弱,理法無容。
“公主見過替天行道嗎?”褚姁霓折草葉一射,弧光快如閃電。
“你在說什麼……”一陣冷風掠過凌蓮姬的耳際,驟然——“啊!你……你削了我最心愛的頭髮。”
“侍女的命也是命,你不比她高貴。”一撮頭髮而已,有何珍貴。
“我要殺了你……”凌蓮姬氣憤地衝上前,要她為自己的烏髮償命。
姑娘家除了貞操最重要外,一頭滑如瀑的烏絲等於是第二生命,平日她疼惜地日夜保養,絕不容許有一絲不柔順。
如今她心疼極了,削去的發好像削去她半顆心,怎能不氣憤難當要殺人。
褚姁霓劍一抽的抵在她鼻樑前半寸,“公主又如何,要生要死全在我一念之間。”
“你……你敢殺我……”凌蓮姬恐懼得快哭了,劍紅得像人血佔沁在裡頭。
“殺手不殺人豈不可笑,尤其像你這種輕錢人命的醜陋公主更該死。”殺人,她駕輕就熟。
殺……殺手?!凌蓮姬更加害怕地盯著劍尖,“我表哥不會……放過你……你最好束手……就擒……”
不會真殺她吧?她又不是很壞,而且她是鎮國公主。凌蓮姬擔心地沒去瞧對方的面容,只當是長相平凡的女刺容。
“你表哥是誰?”幼稚的公主,命在她手中還敢端架子。
“他是威武大將軍……單破邪。”嚇死人了,她的劍差點刺到鼻子。
“單破邪是你表哥?”褚姁霓稍微移開劍尖往手臂挑貼,表情厭惡。
有此刁蠻表妹實屬不幸。
“他還是我們小姐的未婚夫。”一旁的春草插話道,並扶住受驚嚇的凌蓮姬。
“你說什麼?!”褚姁霓聞言兩眼一赤,用力握緊劍柄。
“我說他是我們小姐的未婚——”
一陣大吼聲掩住她微弱的女音。
“住口!誰準你們往內室裡來?”他還是來遲了一步。單破邪暗叫不妙。
受驚不輕的凌蓮姬一見到來者,立即嚎啕大哭地奔向他懷中,死命的抓住不讓他離開,哭得好不傷心。
立場曖昧的單破邪推不開她,一臉為難地杵得直挺挺的,抱也不是,挪也不是,僵得像根木柱苦不堪言,他會死得很慘。
“她是你的表妹?”
“是的。”
“她是你的未婚妻?”
“呃,這個……我……很難解釋……你……”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蓮姬是他表妹無庸置疑,但未婚妻的定位模糊不清,在他打算解除婚約的當頭,她的存在會讓他站不住腳,畢竟有意負心的人是他。
再者看在鎮國公和鳳羽姑姑的份上,他再討厭蓮姬成為他的妻子也要預留後路讓她走,不能當場羞辱一個公主的尊嚴。
可是,霓兒好不容易放開的心……
褚姁霓一臉冰冷的開口,“將軍好興致,有個如花美眷還想登天摘月,你一定沒嘗過粉身碎骨的滋味。”月,遙遠而冰冷。
不該相信他的。
“霓兒,不要否定我,我會給你個交代,再給我一點時間。”她的眼神好冷,像初次見面那般。
“你要給她什麼交代?我可不許你和亂七八糟的狐狸精勾搭,你是我的。”凌蓮姬防備心重的抱著他不放。
當她看清楚用劍威嚇她的人,心底不禁狠狠的抽了口氣,眼中的妒意排山倒海而來,她一定要殺了她,世上不該有人比她更豔美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