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又邪魅,依然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對他趨之若鶩。可是她就是看不慣,明明都是有家室了的人了,為嘛還那麼招搖。
“小木耳,我昨天聽到爹爹說要把你嫁了,嫁給我崇拜的宋大哥。”程陸韋嘆了一口氣,小心地瞅了瞅程程,“開心不?”
“開心啊,很開心。”程程笑得特舒心,眼神冷得讓程陸韋發寒,他揉了揉自己的頭,“唉,娘想我了,我走了啊,走之前告訴你哦,宋大哥今日回來。”
程程深思略微有點愣神,伸出左手,瞧了一眼手上的相思結。心不由一抽,紅線是愛情的牽引,月老手中的姻緣結呢。不知道心中從什麼時候藏了一個臨哥哥,可是宋子揚呢……
不是她三心兩意。而是她真的不明白……
爹爹這幾年總是給她說,年紀不小,該嫁了,可是她不甘心,也不願意。
“不明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用力大叫,叫完之後才覺得煩悶感少了一份。
“沐沐,有什麼不明白的。”宋子揚遠遠地就聽到她在大吼,不由快步地走了上前去。聲音帶了一分輕佻。十六歲的少年身材已經高挑,頭髮用一個玉口冠成一束,帶著幾分瀟灑。明眸閃爍,神采飛揚。
本來大家都叫她程程也沒有什麼不好,宋子揚非要弄個獨特的稱呼,沐沐。剛開始程程還覺得彆扭來著,後來想沐沐就沐沐吧,總比爾爾好。
宋子揚剛從西城辦事兒回來,家還未回,反而是先來看她。程程瞧得明白,他的水藍色的華服還沾染著灰塵,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程程尷尬地笑了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哪裡有什麼原因呢。”
這幾年程程長得是越發別緻,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傳神,卻也是對了幾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缺少了幾分靈氣,更況且生性好動,脾氣略為暴躁,那隻小滷味就是她經常“洩憤”的物件。
宋子揚見她不回答,搖著了手中的扇子,“沐沐,聽說最近很乖啊,天天膩在家。”
“別提了,我爹可將你當準女婿了,沒有你陪著我,他不讓我出去。”程程還是懶懶散散地靠在鞦韆上,無意識地搖晃,口氣中多了幾分懊惱。
她想逃出去還是比較容易的,被爹抓回來就得幹些令她痛苦的事情了。程獨發現這些年有些治不住她了,終還是找到了一樣辦法,讓她磨藥。
宋子揚輕笑,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很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那,什麼時候陪你出去?”
“現在。”程程轉動狡黠的眸子,“等等我啊,我去換身裝束。”
想出去可以,但是得換男兒裝束。程獨也沒有想到女兒會長了一張禍水臉,不上妝,清純淡雅如蘭花,氣質清冽乾淨,微微一笑,便綻放傾國傾城的姿色。若是一上妝,標準的禍水啊禍水……因此絕不讓她以女裝示人,免得過於招搖。月白白偶爾還會拿著黑色的墨筆來將她的眉毛塗粗,臉上塗黑,程程也會掙扎下,月白白便道,“寶貝啊,長難看了,娘才安心讓你出去。”
不過一會兒程程便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出來了,領口袖口都繡著華麗的圖騰。頭髮如宋子揚那般冠起,露出白皙的脖頸,帶著幾分颯爽的英姿。宋子揚微微眯眼,有些眩暈,其實他不愛著黑色,甚至有幾分敵對。他瞧見她耳垂上還帶著對耳墜,伸出手就要拿。程程以為他想輕薄她,想也不想重重地一掌劈了過去,宋子揚輕盈躲了過去,“沐沐,耳環忘記摘了。”
“耶?”程程忙收回掌力,將耳朵上的那對白玉蘭花耳墜兒拿下,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為什麼一直都是這對耳墜,我送你的難道不好看?”
程程答非所問,“你看我,乾淨得跟朵蘭花似的,不覺得這對耳墜很適合我帶嗎?”
“是啊,很乾淨,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