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座洋館都是有珠最為寶貝的存在,是有珠逝世的父親留下來的東西。
諾亞自然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心中僅存的那點對有珠的尷尬也消失了,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對上了有珠那蘊含著強烈的感情的眼眸。
“你也沒說不能帶人進來吧?”
有珠沒有說話,更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諾亞,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壓抑了起來。
“好了。有珠,現在不是過問誰對誰錯的時候,諾亞說的也沒錯,你確實沒有說不能帶人進來。”受不了這份壓抑的蒼崎青子選擇了當中介。
“況且,在今天以前,諾亞也從來沒有帶外人進來過,今天帶來的也是我們接下來需要解決的問題人物,是不是別在這種地方進行追究比較好呢?”
有珠依舊還是沒有說話,但眼中那強烈的波動卻是緩緩的平和了下來。瞥了一臉茫然的靜希草十郎一眼,眼中的冷意簡直都快將人都給凍結了,讓靜希草十郎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看來,有珠是將對諾亞的無可奈何與惱怒通通都轉移到了靜希草十郎的身上了。
等到有珠坐下來以後,蒼崎青子也緩過了情緒,站起身,用彷彿想將靜希草十郎給貫穿一樣的視線,定定的盯著靜希草十郎。
“這樣也好,省下了我還得再去將你找出來解決掉的麻煩。”
“解決掉?”靜希草十郎似乎有些不明白蒼崎青子話中的意思。但從蒼崎青子的身上與周圍的空氣中感受到的那股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氛圍告訴了靜希草十郎。
事情,有些不妙了。
“如你所見,靜希同學。”一旁,諾亞在極為恰當的時機裡發出了自己那平靜的聲音。
“這裡的兩個人都想殺了你。”
“殺?”靜希草十郎終於是明白了哪裡不妙了。腳步連連後退。
而與靜希草十郎相比,蒼崎青子則彷彿想步步緊逼一樣的走了過來,身上的氣勢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強烈。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靜希草十郎。
狀況,非常的不妙。
強壓下下意識的想逃竄出去的衝動。靜希草十郎向著諾亞的方向移動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諾亞啞然一笑。蒼崎青子更是停下腳步,直視向了靜希草十郎。
“你不逃?”
靜希草十郎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想逃,但我覺得我逃不過你。”
“是嗎?”蒼崎青子嘴角愉悅般上揚,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意思是你打算乖乖受死了?”
“我還不想死。”靜希草十郎以極為真摯的口吻,這樣說道。
“所以,我只能聽諾亞的話,讓他保護我。”
“諾亞?保護你?”蒼崎青子怔然的看向了諾亞,發現諾亞沒有反駁以後,俏臉往下沉去。
坐在沙發上,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有珠抬起了頭,望向了諾亞。
“你打算保護他?”
“至少,我沒想過讓他死。”諾亞神色不變,漠然開口。
“別把你們魔術師的那些規則套用在我的身上,我可不是魔術師。”
“你不是已經學過魔術了嗎?那也算是一個魔術師了吧?”蒼崎青子的表情漸漸的變得不善了起來。
“你難道想引來『魔術協會』的討伐嗎?”
魔術的本質便是隱匿,任何魔術師都得隱藏魔術的神秘性才行。
若是說這句話本來只是一項義務的話,那『魔術協會』的存在便是將這個義務給變成真正的法律法規。
如果有哪一個魔術師暴露了魔術的神秘性又不自己善後的話,那為了整個魔術師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