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著帝國軍。鬼怪和惡魔的字眼越來越多的被人高聲叫嚷出來。
“將軍,我率部開道突圍。”馬修還算有一些血性,在這個時刻,還可以提出來自己負責開道突圍的工作。
數量不詳的敵人和環繞著自己軍隊的惡魔,讓巴庫現在早已失去了當初的豪情壯志。巴庫握了握馬修的手,說道:“馬修將軍。拜託你了。”
這是巴庫看到馬修的最後一眼。
馬修率領著盡了自己最大努力拼湊出來的五千官兵,從帝國軍的隊伍當中高速而出。向著來路率開殺回。
巴庫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一邊調派著側翼的團隊加緊向中央收攏,一邊利用空間組織著中央的團隊跟隨馬修開始有步驟的撤退。
東海軍方面,依舊保持著啄啄點點的攻擊手段。鳳凰軍團的步兵,保持著對巴庫的攻擊壓力。騎兵則高度集中的組織在一起,接連的以對方團隊為單位,實施重點攻擊。另一方面,暗夜軍團也跟隨著帝國軍撤退的腳步,在夜的深處,連續製造著殺機。與鳳凰軍團的正面攻擊相比,暗夜軍團則是更加嚴重的打擊了帝國軍戰鬥的信心。
“只要回到要塞。就不還有希望。”巴庫的信念十分清晰,只要吉拉要塞不失守,自己就一定還有生存的機會。加之東海軍現在給於他的創傷還是有限的,讓他誤以為自己現在還是受到了部分東海軍餘部的攻擊而已。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士兵糊里糊塗的死去。但現在他也暫時顧不得那麼多。
暗夜軍團全軍化整為零,由五個人組成一個小組。各自執行著暗殺的工作。在黑夜的籠罩下,無論是泥土中,樹叢中,岩石中,溪水中都是他們藏身的最佳地點。能夠想到如此充分發揮出暗夜軍團威力計劃的,正是此刻站在高處凝望戰局,卻還有些因為微微激動而顫抖的柳若水。
“柳先生,戰爭就是如此。我們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親人和夥伴能夠得到幸福的生活。人的一生,可能會有很多的死法。戰死雖然是其中很可悲的一種,但也是最能夠體現生命自身魅力的一種。”久經戰陣的炎康,輕輕的安慰著柳若水。
柳若水對炎康抱以了一個善意的微笑,輕聲嘆到:“的確。炎將軍你所說的雖然很殘酷。但是生命就是如此。我們所需要的,無論目標多麼正確,多麼偉大。卻往往都是其他人所堅持的,而我們最終獲得的,無一不是從別人那裡搶來的。”
炎舞陽此刻也加入了兩人的討論,詢問道:“你們兩個在一旁發表什麼高談闊論呢?”
炎康悄然一笑,應道:“不過是在談論有關取得和付出而已。”
柳若水對於炎康沒有點破自己剛剛的窘態,心中暗暗感激不已。雖然口中沒有多說什麼,但依舊是送還了炎康一個感激的眼神。
炎舞陽對於生死,取捨之類的話題,早已近乎麻木的狀態。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囑咐炎康道:“小康,你告訴宇軒。可以放巴庫和他的部隊向東海境內隨便走。但決不能讓一個人跨越出朝陽軍團的防線。”
此刻帝國軍的歸途道路上,陳宇軒早已紮好了口袋等著他們的到來。寬大厚重的巨大盾牌猶如一道綿延的銅牆鐵壁,整齊的樹立在大地中央。鋒利的長矛從盾牌的保護中透露出致命的鋒芒,無數支在弦的利箭對準了即將到來的敵人。一切,都如一座移動的墓葬,等待著他新房客的來臨。
作為帝國軍先鋒的馬修,一路上被夜族的暗殺和偷襲搞的精神近乎於崩潰。他無法想像如此規模善於暗殺的部隊,到底是如何組織起來的。可現在,馬修的確沒有時間再考慮這些,前面那黑壓壓的東海士兵讓他感覺到了空前的壓力。後面己方部隊匆忙慌亂的步伐聲業已響起。
“全軍,衝鋒。”馬修稍稍調整了一下部隊的隊形後,發出了衝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