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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麼一個惡作劇。

“你還能再沒下限點兒嗎?”大概是因為對方是南宮薰吧,大概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沒節操的事兒是南宮薰幹不出來的 ; 所以深知這一點兒的譚慕龍很冷靜 ; 五官分明的臉上 ; 找不到半絲驚訝與慌亂。

“好看嗎?”南宮薰擺了個Pose ; 狡猾的舌輕舔下唇。

譚慕龍沒有回答她 ; 而是抬手把穿上放著的一件浴袍丟給了南宮薰。

南宮薰接過浴袍,先是神情複雜的盯著那浴袍看了幾秒,然後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跟譚慕龍說:“龍龍,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然後……譚慕龍又揍了南宮薰一頓。

譚慕龍並不是性無能,也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只是比較有原則罷了。

和風流成性的弟弟不同 ; 在譚慕龍看來,性和愛一樣 ; 都是莊嚴而神聖的事情 ; 他不想在自己思想不成熟的時候,毀掉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的一生。

若是選擇了在一起 ; 那就要一直在一起,讓時光一起染白他們的頭髮 ; 若沒有做好偕老的準備,他是絕對不會輕易牽起對方的手的。

所以他不碰南宮薰。

可南宮薰不知道這一點兒 ; 她始終在玩兒火,該死的,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她真的很愛玩兒火。

認識譚慕龍的第一天,惹譚慕龍生氣已經成了南宮薰的人生目標。

認識譚慕龍的第一個月,睡到譚慕龍成了南宮薰新的人生目標。

但南宮薰真正開始對譚慕龍動心,卻是在他們相識的第四十八天。

那是一個陰雲密佈的午後,南宮薰又跟不入流的小流氓們打架了,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跟開了染坊一樣 ; 額頭也淌著血,看樣子傷的不輕。

以往見到南宮薰這個樣子 ; 譚慕龍都是冷眼旁觀,可這一次 ; 他卻破天荒的拿了藥箱,親自為南宮薰上起了藥。

南宮薰卻哆哆嗦嗦,顯然不太適應譚慕龍給她的偶然的溫柔。

“不用上藥。”她擺手道:“上藥會降低我的自愈能力 ; 放著別管讓它自己好就行,這樣對身體好。”

這是她的第三個本領:總是能煞有其事的胡編一些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偽科學出來,受傷後不上藥對身體好……那些死於傷口感染的人若是聽到了這話,一定會被氣的想活活掐死她。

“一定要用身體的疼痛來麻痺自己嗎?”譚慕龍放下了手裡的紅藥水和棉籤 ; 沉冷著眸子凝向南宮薰 ; 涼聲問她。

南宮薰周身一僵 ; 瞳孔驟然收縮。

見狀,譚慕龍嘆了口氣,重新拿起那支沾了紅藥水的面前 ; 動作輕柔的開始給南宮薰上藥:“疼痛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你保護自己 ; 不是為了讓你故意傷害自己……丫頭 ; 你得知道疼才行。”

南宮薰把頭扭到了一邊兒,說話的聲音隱約有些哽咽:“我不怕疼。”

聞言,譚慕龍笑了:“可你應該怕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六個字 ; 卻讓南宮薰瞬間泣不成聲。

她不怕疼 ; 真的不怕 ; 就像她不畏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醜惡與骯髒一樣 ; 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疼痛、醜惡和骯髒裡 ; 她熟悉這些東西,所以她不抗拒,也不害怕這些東西。

她真正害怕且抗拒的,是譚慕龍此刻的溫柔。

她從來沒有被人溫柔的對待過,哪怕是最寵愛她的大哥,對她言聽計從的一刀 ; 也沒有在她受傷的時候親自給她上過藥,告訴她你得怕疼 ; 你得保護好你自己,你不能總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

粗魯、冷血、殘暴才是她生活的常態 ; 被世界蹂躪慣了的她,要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