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表明身份麼?
呵。。。我沒有一點不軌的意圖,莫名其妙便調查我?
壓下心裡湧上來的不舒服感,抬頭假笑道,“呀,原來我是這麼來?我前段時間頭被打破了,忘了很多事,不知道出處,謝謝殿下告訴我哈,呵呵……”
心裡的防備築起了一道牆,隔斷了短暫的、或許只是潛在的、又或許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友誼,閉了下眼掩住眼裡的澀意,抬頭笑嘻嘻說到最後,便見君西辭眼裡微薄的憐惜變成了陌生平淡隱有怒氣。
“樓柯,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身為一個婢女十指芊芊溫和從容,識文斷字落落大方,還識得草藥醫學,這十幾日交談中不管是四書五經琴棋書畫,還是算術玄學,雖然你沒說一定會,但必定有所涉獵才見能解獨到,尋常大家閨秀也不若如此,通身沒有一點對上位者的尊重,這樣的你我們不該懷疑麼?”
如果告訴你,我曾建議四哥不用費事直接清理掉不安定因素,你大概會恨我吧,我不是你心中眼中那個的如玉公子……君西辭面色晦暗看不出表情。
“我失憶了,沒什麼禮數,煩請殿下多多包含。”原來已經不知不覺漏了這麼多破綻,心中一鈍,這段時間估摸都是在試探我,樓柯你這個傻子,狗改不了吃屎的路,前世不是沒被所謂的朋友騙過,不是每次都告誡自己再不要隨便交心麼,又忘了……
他再純良溫和也是皇家的種,多疑冷漠那是植入了靈魂,不會變也改不了的,樓柯,以後離這些人遠一些那,不要以虎謀皮玩火自焚……現在抽身還不晚。
“殿下,墨好了,殿下請用吧,奴婢這就告退了。”
“樓柯……你……”聲音一片清越淡然帶了那麼一點急切那麼一點無措,我卻沒了那種驚豔的感覺。
半餉沒下文我便抬頭道“奴婢在,殿下還有什麼吩咐麼?”
“你不是想出府麼,去換個小廝服半個時辰後來候著吧。”
雖然現在不想跟他一起出府,但是目前沒有更好的法子,得出去找院子方便以後落腳安頓。
☆、少年莫識情滋味
一路無話。
樓柯這具身體沒發育完全,加上我行為舉止刻意粗放,沒半點溫婉樣,穿上小廝服到有模有樣,頂多就是個女氣的小廝。
我翻翻白眼看向一臉嘲笑的君西辭,這傢伙在我面前也不裝善良公子了,該嘲笑的時候一次也沒落下,不裝也好,說明我已經透過鑑定沒公害,跟影帝級的人對手想想就累……
“樓柯,跟進來伺候。”說完不鳥我就自個兒跨上了眼前這這輛普通得掉渣的大馬車。
等我手腳並用爬上去的時候驚得張大嘴巴,別怪我一副鄉巴佬的樣子,反差實在太大,入眼最醒目的自然是君西辭囉,明媚公子坐在鋪滿白狐貂皮的軟榻上,隨意翻著書動作優雅,指尖在泛黃的書本上越發瑩白剔透,一身書生裝扮卻被他演繹出一派慵懶閒適,當真是風流才子不假呀,我心裡一讚,這傢伙不說話的時候真好看啊。
“看什麼,又想討打麼?”被我看得不自在的君西辭嗔怪道,面上一片豔色,當真美豔不可方物……
切,稀奇,我撇撇嘴,不給看拉倒。
這馬車可真是“車不可貌相”,車廂內裡自有乾坤,書架,軟榻,桌椅等應有盡有,還有夜明珠照明……
上來坐好後才發現竟只能感受到輕微得可以忽略不計的震動,車內即便鋪了動物皮褥效果也不會這麼好吧,做了減隔震處理麼?看了幾眼沒看出來只能作罷,以後再慢慢研究了。
王府離市中心還有段距離,上次走路去才到城邊都要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會要去市中心怕是還要好久,就這樣呆坐了大概一刻鐘,君西辭一副認真看書免擾樣,一小會我便泛起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