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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來小時候,被逼著讀的那些詩書,有一首,就叫做白蓮。
素蘤多蒙別豔欺,此花端合在瑤池。
無情有恨何人見,月曉風清欲墮時。
眼角一抬,外面已經是月影西沉。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停下的動作,只在床邊低頭坐著喘氣。
懲我像是倦極睡了,眼簾輕閉。
我瞪著香無,他懶散的回看著我,笑意悄悄滑走。
“青尚,你的女人在恨我呢,我要怎麼辦?”他一隻手撫上懲我的臉,與他雙唇作樂。懲我似乎是皺了下眉,沒有開眼。
香無順手抓了他的衣服,肩胛處裂了個口的,披在他身上一舉一動都是挑逗。
走到我面前,他逼視著我,湊近。
細微的發有一點半星的飄散在我臉上,呵的人癢。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說得很有道理嗎?”
“那,你想聽什麼?”挑起唇線,我對他笑。
“聽聽你還能怎麼罵我。”
“我不想罵你。”
“呵呵,”他眉眼一動,“莫非方才那一吻讓你芳心暗許,捨不得了?”
“自己過不好,就不讓別人過好,是嗎?”
盯著他,突然沒了怒氣,只覺得可憐。
他神色變了變,離開三尺。
“不好過?你看不見嗎,他剛才,有多喜歡我。”
“他是可憐你。”
香無似乎愣了下,轉身過去。
“我,一定把他弄疼了。”扯了被蓋在懲我身上,出奇的,有些溫柔。
“他只是疼而已。你以為還有什麼?”
“只要他還知道疼就行了。厲勝男,你又知道多少?”他不看我,一心撲在塌上的男人那兒。
“青尚,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突然變了口氣,彷彿熟人間的招呼。
“他說,他師兄心裡苦。他說,叫我不要怪那個男人。”
“是嗎,他,是這麼說的。”香無聳聳肩,像是笑了。
“我還以為,他會說他恨我。”
“他不恨你。”
“那你呢?你恨我嗎?”他放下簾帳,隔斷我注視懲我的視線。悠哉悠哉的走到桌邊坐下,舉茶吹了吹。
我看著他的手,那是唯一露在月色下的地方,修長,白得有點驚心。
仔細考慮了下他的問題。
“不恨。”
他停了動作,抬頭凝視我。
“不恨?剛才不是咬牙切齒的想殺了我嗎?這會兒怎麼又不恨了?”
“我覺得你可憐。”
他點頭。“可憐。你有什麼資格可憐我。”
長衫落下,他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氣。
“你們,都沒有資格可憐我。”
話語間人影忽閃,很快的從那翻出遁走了。
一句話飄來,還是曾經被囚時聽過的那句
流轉千年 ,為君一笑。
一件衣拋了過來,夾了些風,穴道衝破。
“你沒睡?”
“若不睡,師兄是不會走的。”
懲我清亮著身子下床,對我一笑,伸手招了招。
我順從的過去,把手放在他手心裡,互相感覺著對方的溫度。
我冷,他比我更冷。
“這些天師兄不會再來,你放心好了。”
他坐下,另一隻手斟了碗茶給我。態度自然得,好象我方才只看見他們在談笑風月。
皺眉接了,氣氛尷尬得有些窒息。
“不會,又有什麼東西吧?”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