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畫面像走馬燈一樣不停閃爍在張艾琳的腦海之中,在學院裡的種種經歷,無外乎兩種,一種叫做痛苦,一種叫做江蠻。
小時候坐在學院裡的大院裡,望著大院周圍搭建得格外高大的圍牆的時候,張艾琳總喜歡將頭抬得老高,順著圍牆,順著圍牆最頂端纏繞的鐵絲網,猜度著這堵圍牆外面的天空,是否也像這裡的天空一樣,猜度著這堵圍牆外面的生活,是否也像這裡一樣痛苦。
天空是一樣的。
痛苦也是一樣的。
她的世界彷彿就從走進學院的那刻起,和以往的時光就此割裂開,中間裂為永不可磨滅的深淵峽谷。
原本她以為只要逃出那裡就好了,沒想到走出去之後,所有的這裡,都變成了那裡。
季水離去了再也沒有回來,張葉秋變成了她不認識的一個人,阿定也再也不是阿定。
每天都好像是在活著,好像又在夢裡。
太戲劇化了。
幸福和痛苦,到底哪一種才是最真實的,她分不清了。
所有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所有城市裡閃爍著的燈紅酒綠,所有流竄在街道上的歡聲笑語,所有在河面上略微盪開的層層漣漪,所有在路面上被飛馳而過的汽車帶起的綠色樹葉,都好像被凍住了,都好像是被一種驅不散的寒意凍住了,失了顏色,失了溫度,只剩下冰天雪地的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灰色、灰色,所有的一切都是死的、死的、死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溫暖只有曾經出現在回憶裡的那個片段。那段溫暖叫江蠻。
所以她發了瘋地去尋找江蠻。
去尋找不被這滿天飛雪的世界凍死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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