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塵脆生生的答應，洗了手，三人坐在餐桌前。

慕北琛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說話，母子倆都忍著。

飯後，梁暖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和小石頭一起進了客房。

被冷落的慕北琛，臉色自然是難看的，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為毛要答應讓慕塵回來住，住老宅，不是挺好的。

客房裡。

“小石頭，夏令營好玩嗎？”

“恩。”慕塵點點頭，其實他並不覺得多有意思，一群嬌生慣養的小孩子，什麼都不會，美其名曰體驗生活，還不是靠著老師照顧。

“小石頭真厲害，這麼快就能融入集體。”梁暖暖笑著稱讚道。

慕塵眸子晶亮晶亮的。

雖然他小，他分得出誰是真心對他的，梁暖暖在他心裡永遠排在第一位，慕家的人，對他也不錯，但遠不及梁暖暖，所以很多事，他能考慮到的，都以梁暖暖為先。

“媽媽……”

“怎麼了？”梁暖暖看著慕塵，笑問道。

“……”慕塵抿了抿唇，明顯有些猶豫。

“怎麼了？跟媽媽也藏秘密了？”梁暖暖佯裝失落的問道。

“不是的，只是……”慕塵糾結了一下，起身，從書包裡翻出一個筆記本。

“這是？”梁暖暖眨眨眼，難不成是小石頭的日記？

“媽媽，我去夏令營回來，本子裡多了一張照片，和一張字條。”慕塵說著將筆記本開啟。

梁暖暖垂眸看過去，臉上的笑瞬間僵住，指尖輕顫，所有的動作都遲緩，像極了電影裡的慢動作。

“媽媽……”

梁暖暖拿起照片，有什麼東西轟的在腦子裡炸開。

照片上，她和洛子清並肩站在梔子花樹下，她穿著白色的裙子，洛子清穿著一件條格的襯衫牛仔褲，兩張稚嫩的臉，青春洋溢。

梁暖暖手指輕輕的劃過照片，“子清……”

“媽媽。你沒事吧？”慕塵沉？片刻才開口問道。

“抱歉，小石頭，嚇到你了，字條呢？”梁暖暖回過神來，安撫了一下慕塵的情緒，問道。

“在這。”慕塵拿出字條。

梁暖暖開啟，上面一行英文，翻譯過來，九月九，香檀山。

“香檀山……”梁暖暖低低的沉吟了一句。

“媽媽，照片上的人是誰，為什麼約你九月九去香檀山？”慕塵一句開始學習英語，而他非常的聰明又努力，簡單的英文他是看得懂的。

“小石頭，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媽媽自己會處理。”

“媽媽……”慕塵悶悶的喚道。他聽明白梁暖暖的意思，她不想跟自己繼續討論這件事。

“你們的老師裡，有這個人嗎？”梁暖暖指著洛子清問道。

“沒有。”小石頭答道，看得照片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回憶自己身邊出現的人，根本沒有男的。

梁暖暖眸子又暗了下去，“小石頭，早點休息，這張照片，媽媽先拿走。”

“好。”

“晚安。”

“晚安。”

梁暖暖拿著照片出了房間。

慕北琛沒在客廳裡，梁暖暖本能的鬆了一口氣，如果他看見，少不了一陣？煩。

將照片收好。

梁暖暖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陽臺。

香檀山是s市的一個國家級公園，風景很美，有一片水域，湛藍色的，運氣好的話能看見野生的鳥，洛子清喜歡在那寫生，梁暖暖總是跟著他。

那張照片就是在山腳下請路人幫忙照的。

那時候，他們還那麼年輕，那時候，他們還那麼……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