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感交集，最後悶聲說：“我有話想對你說……噢，不用看著我，就這樣好了。”

斯塔克於是將她擁得更緊，笑著說：“怎麼，要來個現場版的情書朗讀嗎？”他還記得上次拜訪她家時，在她房間裡翻出來的那疊整齊稚嫩的情書。

“好，夠了，別提這事兒。”艾米略略埋怨，這事兒現在想起來依舊覺得難為情，“嗯……其實我想說的，不是什麼特別輕鬆能表達清楚的東西。”

“那，來支華爾茲舒緩一下？”斯塔克吻了吻她耳邊的髮絲，一手攬著她，一手打了個響指，“賈維斯。”

房間的色調變得昏暗，不遠處的鋼琴身上卻打著光，接著一首輕柔舒緩的鋼琴曲緩緩流淌在安靜的別墅中。

“呃……”艾米感覺到他給自己完全放鬆的環境，心裡感動，更加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我那個滑稽的能力，你記得嗎？”艾米似乎沒打算等他回答，繼續慢慢說，“其實那個不是什麼奇妙的能力，是我知道你們的故事。”

艾米悵然：“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你們的故事了，久到上輩子，所以我那句從上輩子就很崇拜你，並非是誇張手法。”

這樣的傾訴形式讓她放鬆了很多，看不到斯塔克的大眼睛，有助於她可以儘量貼近真實情況。

“你們其實……是電影裡的人物，”艾米有些侷促地說，“我看過你們的電影，所以才知道那些劇情走向，比如凡科的事情和那顆導彈的事情……”

斯塔克自始至終安靜聽她說，沒有表現出一絲讓她不適的狀態，並且一直帶著艾米走著毫無章法的舞步，盡力想讓她放鬆再放鬆。

“所以我只是個普通人，而你是超級英雄，我本來只是希望可以在你身邊就夠了。”艾米說到這兒似乎激動了起來，“我無法經歷那些你所經歷的東西，我也沒辦法用什麼超級力量去幫助你，和你並肩作戰，我都知道……”艾米聲音更加沉重，“所以我希望我可以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地拯救世界，盡我所能為你做到那些我可以做的事情。”

斯塔克聽到這裡總算忍不住問了她：“為什麼？”

“Well。”艾米無奈地說，“這原因可多了。”

她換掉憂傷的語氣，轉而溫柔又憧憬地緩緩道來。

“你關掉斯塔克武器生產部時很有魄力，沒有被盛名寵壞，反而清楚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麼，想要達到的效果是什麼。”

“世界雖苦難多多，但是你似乎無可阻攔，永遠意氣風發，哪怕只是看著你也會有無限力量。”

“你聰明而行動力強，山洞裡那麼艱苦的環境可以就做出來那麼神奇的戰衣。”

“面對死亡，你像個孩子任性，卻又像個大人一樣思考，記得《小王子》嗎？我想小王子長大後大概就是像你這樣。”

“你真心熱愛著復仇者們，也真心熱愛著這個保護的星球，儘管看上去玩世不恭，但一旦需要，你卻是絲毫不猶豫地去犧牲自己來拯救這個星球。”

“你不在意別人的愛和恨，或者詬病，唯一在乎的是自己的心，這讓你十分強大。”

“你並非全無缺點，相反，缺點一籮筐，可就是這些缺點，才讓你不至於太脫世，反讓我感覺，你真實地好像就是我身邊的某個人，儘管那時候你還是熒幕上的角色。”

“我在上輩子非常非常脆弱的時候，無意中得知你，才發現這兒還有這樣一個人，僅僅是舉手投足就充滿魅力和自信，足以讓人為之傾倒。”

“我真的非常感謝上帝能讓我遇見你，這簡直太寶貴了。”

華爾茲還在繼續，夜色如水，兩者揉碎了混在一起，就是斯塔克此時的心態。

如果有這樣一個人，完全瞭解你，並且對你用最尊敬的方式獻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