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他贏了的,分明再往前走便是徹底地自由了,然而也不知為何,他竟然詭異地重新跑了回來,在大門合上之前,又重新站到了阿承身前。
大當家聽了再度詫異,說二當家是不是犯了糊塗,有機會能夠離開,他還跑回來做什麼!
二當家短怔片刻,隨後解釋道,一來他不放心大當家同老商,二來,他擔心阿承的傷勢。
在我們一片訝異聲中,二當家又解釋說,因了他的偷襲,阿承雖說每招每式都接的穩,然而畢竟右手使了力,那本就未癒合的傷口一經牽扯,立時湧出鮮血來,沁透了他一身素白中衣,便是在那種情況下,阿承居然還能應下他幾乎無禮的提議,莫說當時二當家愣了,連著我如今想來,亦是覺得阿承定是瘋了!
爵二當家還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原本以為他自己已是那種粗爽豪邁之人了,卻不想,阿承竟然比他還來的爽快,且不管那時的阿承是否當真有心放他,至少在那一刻,他卻是再無法離開了,二當家說,阿承裂開的傷口竟成了他的心病,讓他慚愧不已,倘若阿承的傷一日不好,即便二當家活在外頭,他都覺得很是丟臉。
聽及此,大當家亦是沒了聲音,老商站在大當家身邊,依然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莫筠站在幾人身後,雙手握了鬆開,鬆開了又是握上,最後終是別側過臉去深深一嘆。
如今站在這帳中的人也通通都是不服人的熱血男兒,阿承,你究竟是如何做到,令這些人對你一個個的心服口服?
滕我知道你不簡單,可我卻從未想過你竟能有今日之成就,你的手下甘願為你去死,你的對手欽佩你,你的仇敵因你心生愧疚……
這樣的一個你,這樣的一個薛承,我竟喜憂難分了。
喜的自然是阿承今時今日受人敬仰,然而憂的依然是今時今日他的地位。
出於公,阿承功勞越高,南宮晤便越發不會放過他,出於私,灝南**奪天下大炳這事我已是經歷過一次,同樣的事,我不希望再在阿承身上看到,我沒有他們爭權奪勢之心,也沒有他們憂國憂民之心,我只知,有些東西我始終承受不來。
帳內一片幽寂,分明已是夜深,裡邊的人卻通通沒有倦意,而便是那時,帳外再次響起南宮御離侍從的聲音,“小太監!”
我們一眾人循聲瞧去時,那人已是走了進來,見我閒站在一旁,立時拽了我便走,我**甩開,卻叫他另一隻手製住,“行行好,走快些吧,咱們爺說我伺候不到位,這不,只能請你親自過去了。”
“啊?”一聽南宮御離要見我,我趕緊卯足了勁自那侍從手中掙了開來,一邊搖頭一邊往回走。
讓我去見南宮御離,開什麼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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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不容易方才自南宮御離眼皮子地下逃過,現如今卻讓我自己往刀口上撞,我又不是傻子,倘若叫那南宮御離認了出來,我當如何?
祁國皇宮,除了阿承、蕭裔瑄、南宮晤那幫子人知道我尚活在人世外,宮裡的其他人可通通當我這個“若妃”已是死了的,連著南宮御離都瞞騙了,現如今我若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難保不引起他的懷疑。
為什麼我已死之身如今卻好端端地活在世上,為什麼阿承、蕭裔瑄同南宮晤他們要讓我假死,為什麼我現如今會出現在祈軍大營之中,為什麼我又會一身晏國太監裝的打扮同大當家他們在一塊兒?我究竟是誰,而我與阿承又有何關係?阿承、蕭裔瑄、南宮晤他們之間可曾有何聯絡,又可曾有何不可告人的陰謀?
倘若南宮御離想要一探究竟,倚借蛛絲馬跡便不難發現這些問題,故此,我連同我這張臉是絕對不能出現在南宮御離面前的,倘若只是叫南宮御離奇怪便也罷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