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大華人社群(唐人街)的一些醜陋面,諸如賭博、**、鴉片和幫派,開啟了一場排斥中國人的政治運動,並最終在州和聯邦兩級立法機構,推出了一系列排華法案。美國西海岸出現的排華浪潮,給華工的生命財產帶來了巨大的損失。1855~1876年間,僅華工被謀殺的案件就達二百六十二件之多。由於受到排華勢力的制約,美國地方政府常常無所作為,聽任暴徒為非作歹,致使排華事件層出不窮。在美的華人黑幫,正是誕生於這一生存環境之下。”老人如數家珍的將美國華人的歷史娓娓道來。
“又過了一些年,西方社會自詡的文明有向前大步的邁進了許多,但是在美華人的境遇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懷揣著發財夢的年輕華工漂洋過海,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土地。捱過了最初那艱辛的幾年,他終於積攢下了一些資本。懷揣著那些在現在看來十分微薄的財產,他孤身一人來到了紐約,那時候,他才二十五歲,在紐約華人街裡幹一些體力活,勉強能夠餬口。這個時候,二戰爆發了。美國很快被捲入了戰爭,他應徵入伍,被派往太平洋參加對日作戰。”
“在那些小島上的戰爭很慘烈,日本人很兇悍,很多島嶼的爭奪都會發生激烈的爭鬥,往往會幾度易手,死傷也是一個很大的數目。在白人軍官的眼中,黑人和華人士兵都是必須衝在最前面的,在他參加過的戰役中,平均沒死傷一個白人士兵,就會有3個黑人或是華人士兵陣亡。”
“幸運的是他雖然幾次負傷,和他一起參軍的其他華人都死在了戰場上,他卻活了下來。讓他調離戰場的不是他英勇作戰的表現,而是一次嚴重的瘧疾,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險些失去了性命。最後他還是活了下來。”
“這個時候,歐洲戰場上的德國已經投降,太平洋戰場上的日軍也只是強弩之末,他在這個時候回到美國。如果他是一名白人的話,或許他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撫卹費和一枚戰鬥勳章,可他是一個華人,他為這個國家付出了血的帶價,卻無法公正的待遇。”
老人稍歇了片刻,向蕭逸臣動了動,看上去他似乎是在翻譯一段遙遠而幽僻的夢境。“我想有關此君的故事,到了這個時候就可以告一段落。”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見面(下)
“而我接下來要講述的這個故事就有些匪夷所思,雖然它發生的時間和地點與上一個故事相差很遠,但兩者之間卻又有著看似荒誕卻非常緊密的聯絡,所以在聽這個故事之前,我希望你能夠有充分的準備!”老人並沒有急著講述下一個故事,而是善意的給了蕭逸臣一個建議,然後他接著說道:
“80年代的中國,是一個剛剛走向開放的時代,在經歷了長達十年的浩劫之後,人們終於迎來了希望的曙光。有一個同樣是二十五歲的青年,有著滿腔的抱負和一個剛剛組建的家庭。但是一場意外的車禍奪走了他年輕的生命。”
一陣緘默之後,蕭逸臣十分平靜地說道:“請原諒我的插話,但這個故事我聽得有些不太明瞭,故事才剛剛開始,然後主角就死了?”
“我知道,”那低沉的回答是完全贊同的,“一下子完全說個明白是不可能的,這也是我在這次談話結束之前所要解釋的。但是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說一些比較簡單的情況,而且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會非常的感興趣。第二個故事中的那位主角生命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而終止並不沒有假,但是故事並沒有結束,那位已經‘死掉’的人,卻意外的活了過來。”
“死而復生?”蕭逸臣瞪大了雙眼。
老人點頭稱是,“情況和你所想差不多,但遺憾的是他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來到了1946年的美國,他佔據了一個名叫陳全的華人的身體,腦子裡還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原本陳全的記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