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雲,統統逃不出這種奴性的枷鎖。”
“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電影中的輕功都這麼輕的原因。在這部影片中,所有角色都不能真正飛起來,永遠不能掙脫自己給自己的牢籠,在空中就好像有一個透明的牆,使高手們永遠不能逾越。”
關於這段思想。李樓在電影開場時就留下了伏筆,李慕白入定出關。對於秀蓮說道:“我並沒有得道的喜悅,相反地,卻被一種寂滅的悲哀環繞。這悲哀纏繞了我很久,使我無法再繼續。”但是這種境界卻不能給他帶來成功的喜悅,相反還讓李慕自感到恐懼厭惡,那是因為他看到了真實的自己,卻不敢去觸控,所以他註定只能入關而不能得道。
李樓點點頭,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說能比蕭逸臣理解的更為透徹。“有人說《臥虎藏龍》的武打太含蓄,不能給人快感?”
“我覺得影片裡的每一段打戲都很精彩,飛騰起伏間克滿了韻味,再加上馬友友細膩的琴聲,大鼓小鼓密集的鼓點,跟美國式的肉搏,史詩式的堆人,科幻式的滿天星比起來。這樣的功夫才是真的精彩。”
《臥虎藏龍》是蕭逸臣前世在看過《駭客帝國》、《指環王》、《金網》、《阿凡達》和中國鋪天蓋的的武俠電影之後,依然認為是很精彩的一部動作片。武俠小說為什麼能吸引人?因為裡面細節豐富到讓讀者能在自己大腦中拍一部電影,但是小說中的細節太過豐富,也導致這些影像無法被轉化成真實的畫面。
在《臥虎藏龍》中,從午夜屋頂的追逐,玉嬌龍用內力化去於秀蓮的拳,於秀蓮雙手擺出雙刀的架勢;再到玉嬌龍第一次遇到李慕白,被李慕白完全看透招式,只用木
然後於秀蓮透過書法認出武當劍法。從而確定玉嬌龍身分;再到庭院之戰,於秀蓮每次都佔上風,卻被青冥劍削斷武器被玉嬌龍反超;再到於秀蓮使出十八般兵器各顯神通的時候,李慕白把同樣的劍招使得天衣無縫的時候,蕭逸臣內心都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拍案而起的衝動,或許他有人和李樓一樣,心中都向往著“布林喬亞”式的武俠。
“有人說這部影片崇洋媚外。亂用中國元素,討好外國人,丟了中國的臉。”李樓有些侷促的說道。
“我不知道說這話的人究竟有沒有認真的去看過這部電影,但是我覺得這部影片只有一個背景,那就是中國文化。”在諸多的華語導演中。李樓算得上是國學底子最深厚的一位,外國人看《臥虎藏龍》只能體會到電影一半的好處。《臥虎藏龍》電影,從中心立意,到表面包裝。完全是中國人的電影,只屬於中國,也只有中國人能明白。
在《臥虎藏龍》中,月夜下的搏殺。竹林間的打鬥,配以間或可聞的梆鼓,把書中那些虛無漂渺的武林世界盡現眼前。整個影片的青藍色調給人一種“暗香浮動月黃婚”的感覺。典型的中國式庭院和室內的條案、太師椅及字畫、文房四寶等道具把東方文化的神韻賦予了萬種風情。它蘊藏著令人糾纏不清,割捨不開的濃烈的中國結。
在影片中蕭逸臣注意到了這樣一個細節:玉嬌龍伏案練字,一筆漂亮的楷體出自這個嬌橫任性的大小姐之手,使玉嬌龍的形像一下就變的豐滿而有厚度了。在中國人眼中,一筆好字,就等於一個人的身份和名片,特別是在中國古代。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一個人素質和文化的體現。
簡單的一個練字這樣的情節。為玉嬌龍的身份,家教做出了有力的襯托。同時也為其後玉嬌龍恃技逞狂的多變性格做出另一面的展示,將其“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獨特身手烘托的恰到好處,這看似閒筆一帶而過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