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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這位是揚州曹家的大公子,若是結下嫌隙,幾位只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頭梳月聽了揚州曹家的名頭,臉色一變,忙上前對著離她最近的隆科多耳語了幾句。

隆科多有些意外,走過來對胤禩低聲道:“爺,揚州曹家,就是以鹽業起家,如今在揚州鹽商裡,是首屈一指的。”

胤禩挑了挑眉,嘴角一勾,終於開口:“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既然是揚州曹家公子,這事就算了。”

剛要查鹽商,就來了一個鹽商之子,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人鬆了口氣,笑道:“好,爽快,在下邵白,是曹公子的朋友,幾位若得空,不如一起坐坐喝杯酒?”

他本是隨口客套一句,沒想對面那少年居然道:“那就叨擾了。”

干戈化為玉帛,眼見著幾人進了雅間,留香樓的人也鬆了口氣,雖然此地背後也有官府的關係,一旦鬧起來也不怕,但開啟門做生意,沒人希望上演什麼血濺三尺的戲碼。

邵白扶著曹樂友坐下,一邊拱手朝胤禩道:“不知幾位如何稱呼,打從哪兒來?”

“我叫應八,這幾位是我的朋友與侍從,我們是京城人士,經商路過揚州,久聞‘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故而來見識一番。”

胤禩面如冠玉,文質彬彬,邵白早已將方才的不愉快拋至九霄雲外去了,聞言笑道:“那可真得好好玩幾天,若幾位不嫌棄,我倒是可以招待一二。”

“邵兄家中,也是經營鹽業的?”

“正是。”邵白點點頭。“雖無曹家勢大,也算跟著獲利一二,幾位又是做什麼買賣的?”

“不過是些絲綢生意,我年紀尚幼,家中派我出來歷練一番,順道也見見世面。”胤禩笑道,幾句話便將對方的疑惑解開。“這揚州有什麼好玩的,可要請邵兄指點一二。”

“好說好說。”邵白不愛男色,但見胤禩氣度談吐,卻是大起好感,當下便為幾人解說起來,倒也相處融洽。

“要說尋常青樓,這留香樓自然不錯,不過諸位要是對揚州瘦馬情有獨鍾的話,倒可去瀟湘小館,那裡才是真正的揚州風味,只不過我這曹兄弟素來正經,很少踏足這些秦樓楚館,所以我平日也無伴,若幾位有興趣,那可真是便宜我了。”

隆科多奇道:“聽說揚州曹家家財萬貫,也不是揮霍不起,曹公子又怎麼不喜歡這些地方?”

這話聽起來像在諷刺,但談得興起,邵白也就沒有在意,便笑道“要說起來,曹兄也算是一個怪人了,出身大富之家,卻潔身自愛得很,不瞞幾位,像這種地方,他還是第二次來,我也沒想到他如此不勝酒力,否則也不會發生方才的事情了。”

胤禩微笑傾聽,順道不著痕跡地將曹樂友打量一遍。

說起揚州曹家,出了兩淮,可能就不大有人知道,但提到江寧曹家,卻無人不曉。

江寧曹家的家主,就是現任江寧織造,康熙安在江南的心腹曹寅,而揚州曹家,據說是江寧曹家的遠親,雖然隔了好幾代,關係早就有些疏遠,但是也並非無人知道,比如胤禩。

當年曹家牽扯進奪嫡,認不清形勢,先是支援太子,後又站在自己這邊,他那四哥睚眥必報,哪裡會容得他們好過,再說曹家虧空織造庫銀,數額巨大,也不算冤枉。

曹樂友醉得不清,早就歪倒在一旁呼呼大睡,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山西在大清諸省中,既不是最富庶的,也不是最窮困的,但連著幾任督撫都出了岔子被處置,也是咄咄怪事。

胤禛到了山西,並不像上次平陽賑災那樣,倒也沒多少事情需要親自動手,倭倫新官上任,自然忙著表功,又是進山撫慰百姓,又是將朝廷處置溫保的旨意昭告出來,胤禛不過是起了個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