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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他人都聽不懂官話,雷澤聽懂了,卻也沒有下跪,見眾人行禮,便突然道:“你是個王爺,你能主持公道?”

胤禩並未點頭,只道:“這樁案子論理該由南寧縣令來斷處,本王不會干涉,但若有人想要橫加阻攔,卻也是不能的。”

說罷看了旁邊一眼,劉知府頓時抖得如同篩子一般。

事情的經過說來很簡單。

劉公子看上了一名美貌少女,對方是苗女,沒有漢人那些繁文縟節,劉公子也算年少俊秀,這一來一往自然兩情相悅。

春宵幾度之後,少女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竟是個風流種子,而且還是曲靖知府的公子。

大家公子,又怎會看上一個異族苗女,少女對劉公子情根深種,又拿他沒有辦法,一怒之下,便尋了短見,結果被人救下,這才驚動了父兄。

這種汙人名節的事情,換了雙方都是漢人,便容易處理許多,男的可以被判流刑,可以打板子,但當一方是苗女,一方是知府公子的時候,情況便複雜起來。

胤禩有心看看曹樂友要如何處置這樁棘手的案子,就一直冷眼旁觀,也不出聲。

曹樂友先問了事情經過,又招來男女雙方當面對質,實情與劉公子所供並沒有多大出入。

苗女願嫁,且只肯做嫡妻。

劉公子不願娶,即便娶,也只是是側室偏房。

既然無法大事化小,曹樂友卻也不願偏袒劉知府,引來苗人不滿,便將劉公子判了杖責流放之刑。

劉知府自然不肯罷休,但一旁的胤禩默許了曹樂友的處置,他也只能吞下這口氣。

是夜,胤禩一行並沒有在衙門久留,依舊歇息在先前的客棧裡。

“這是什麼?”

胤禩剛沐浴出來,抬了抬下巴,示意放在桌上的請柬。

“是劉知府派人送來的請柬,請爺去碎玉樓赴宴。”陸九手裡頭早已備了毛巾,忙上去幫他擦頭髮。

“碎玉樓?”

“曲靖本地最大的青樓楚館,劉知府為了替兒子求情,可是下了重本了,那裡此刻必有最貌美的女子在恭候大駕。”沈轍笑眯眯道,他與胤禩隨意慣了,私底下也不避話題。

胤禩哼笑一聲,正想說什麼,卻聽得門外侍衛道:“八爺,曹樂友求見。”

沈轍作勢虛咳一聲:“八爺既是有故人來訪,我便不打擾了。”

胤禩也不理他,只道:“請他進來。”

曹樂友著了便服,隻身前來,心中本已忐忑不安,入屋見了人,更是微微一怔。

那人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單衣,頭髮還沒完全擦乾,溼漉漉的披在肩上,整張臉被蒸氣燻得微微泛紅,與白日裡判若兩人。

三年

“八爺……”曹樂友訥訥開口,莫名覺得口乾。

“連夜前來,可是有要事?”胤禩一笑,示意他坐下。

“沒有,只是想過來拜訪八爺,這幾年你,您可好?”曹樂友下意識移開視線,低下頭不去看對方,心情也微微鎮定了些。

沈轍看出他窘迫的模樣,笑著起身告辭,先行出去。

胤禩在陸九的服侍下穿上外衣,擦乾頭髮,方才坐下道:“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你,我倒還好,不知你這幾年如何,又怎會當了這南寧縣令的?”

曹樂友定了定神,講起自己的經歷。

康熙三十六年揚州灶戶案,曹家因檢舉有功,只被罰銀了事,雖然數額頗大,但對曹家來說,也只是傷一時之元氣,以曹樂友父親的手段,很快又盡數回攏過來。

曹家父子畢竟是血濃於水,曹父雖氣曹樂友將賬冊交給八阿哥,但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也不會真就對他怎樣。

但經此一事,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