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遠被其他弟子找到送回雲山,雲山老怪問明瞭情況,手指一彈,一道白光割破他的喉嚨,直接送他上了路。
緊接著,雲山老怪親自下山走了一遭,沒有爭執,沒有打鬥,甚至都沒有給青龍幫的人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在他們幫主娶親的那天晚上,雲山老怪的身影從那喜宴上空飄過,隨後,青龍幫的人全部詭異地喪了命。
據官府所稱,青龍幫全幫上下二百一十四口,加上前來賀禮的五十七位客人,全都舉著酒盞,笑著斷了氣。
官府發現他們屍身的時候,他們就好像仍在喝酒猜拳,沒有一人倒下,就連桌下忙著揀食骨頭的幾條看門狗也都還叼著骨頭站立在那裡。
只是那花廳裡安靜得出奇,那一個個神態各異,喜上眉梢的死人就像在演一場啞劇,看得衙役們渾身毛骨悚然。
而作為新郎的幫主,則死在了自己的新房裡,死在新娘身上。兩人死的時候正在行合巹之禮,被發現的時候,依舊赤身結合在一起,一臉的興奮和饜足。實在讓人稱奇。
這青龍幫的滅門慘案在當時可謂是一大懸案,官府壓根查不出任何線索,只能當個無頭案草草了結。
而江湖卻因此而震驚,各大門派紛紛展開調查,最後終於查到青龍幫在滅門之前曾處置過一名雲山弟子。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雲山,那被青龍幫欺負的孤遠也已入了土,但自此,江湖上各大門派都知道,雲山的人不能輕易招惹。
思慮至此,柳曼槐怎敢輕易對孤平下手?
“平公子,我家公子說還想睡會兒,請你先去用早膳,他隨後就到。”洛星州的一個手下從樓上追了下來,看了柳曼槐一眼,徑直和孤平講話。
“無妨,讓你家公子多睡會兒。”孤平不以為意地揮了下手,轉身出了大門。
柳曼槐和阿英也跟著走了出去。
不想讓孤平發現夜楓的園子,柳曼槐帶著阿英往回家的相反方向走。柳曼槐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跟在身後的孤平,心裡暗暗想著應付的法子。
“阿英,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買了灌湯包不必等我,回家見。”走了半條街,柳曼槐已經確信孤平在跟蹤自己,捏了捏阿英的手,捂著肚子拐進了一處淨房。阿英晃晃悠悠去了包子鋪。
柳曼槐如廁出來,並未看見孤平,但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孤平一定躲在什麼地方看著自己。
柳曼槐偽裝不知,慢慢向巷口走去。
“老大,真的有個妞!”突然,幾個潑皮出現在她的面前,嬉皮笑臉地看著她,擋住她的去路。
“有點瘦!”
“胸還不錯!”
“蒙著臉?聽說她很醜。”
“醜不醜有什麼要緊,是妞就行。玩的時候你別看她的臉!”
幾個潑皮滿嘴汙言穢語,向柳曼槐靠了過來。
“你們要做什麼?!”柳曼槐攥著衣襟,謹慎地向後退著。一轉眼的時間,巷子裡就鑽出這麼些潑皮,顯然是孤平乾的好事。他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我們要做什麼?!”領頭的潑皮笑著上前,“自然是要你陪哥幾個樂呵樂呵!”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柳曼槐眸光一縮,雙手握成拳,不急反怒。
“裝什麼清純?你這個臭八怪不就是煙霞樓的【表子】麼?還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木音公子的琴奴。難不成你沒嘗過男人的滋味?還是你家那木音公子根本就不是個男人,無法讓你盡興?”潑皮頭子說著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她不是沒嘗過男人,是沒嘗過不要錢的男人!”另一個潑皮【銀蕩】地笑著,“去煙霞樓的男人可都是付了錢的,只要給她錢,她保管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幾位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