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只能生活於黑暗中,你也沒必要接待客人。地面散亂的放置了幾本雜誌期刊,細細一看卻至少都是去年的,邊緣磨損十分嚴重。除了雜誌還有些CD,雜七雜八,什麼樣都有,從戲曲到rock,由POP到寶冢。這完全就是一個平常至極的家,除去揮之不去的陰溼。
“現在都看到了,滿意麼。”先前開門的男人從門邊走過來,身材高大,與之前在陽臺上的女人一般面板蒼白。走近後我才發現他身上胡亂穿了一件格子襯衫,仍未乾透,胸前腋下片片水漬,如面板病般,四處蔓延。
我侷促不安,站在原地慌亂不已,我說,用望遠鏡看你們是我不對。
對方沒有反應。
我繼續說,我只是有點好奇,我道歉。但其實我什麼都沒看到。
仍沒有反應。(霸氣 書庫 |。。)
好吧,我現在不能見光,一個多星期了,你把我弄回來吧,其他事我們再商量。
臥室方向突然走出個女人,吊帶背心小短裙,正是我兩次看到,對我說了一句話,之後生活就開始完全改變的女人。她在兩個房間之中的門站定,說:“我們無能為力。”
我覺得最後的一線希望之光瞬間失了蹤,最後一根救命繩索被砍斷,最後的氧氣瓶已經洩露。我身體冰涼,整個人彷彿站在一塊漂浮不定的樹葉上,轉眼間樹葉破裂,只有向下直墜。
我原先的預感成了真,在最不恰當的地方現出它的真實。對此我一無所措,只能張開嘴巴,茫然失所,聽之任之。
女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流動,我想幾年後,不,幾個月後,我也會這樣不為外界所動。她說:“我給你講個事吧。”
正文 第九節
(更新時間:2004…6…1 0:58:00 本章字數:2144)
故事不長,也不是一切的開始。
“我們兩年前結的婚,剛結婚時不是住這裡,那時候我們比現在有錢,住的起牛逼的房子,找了個適合的地方,算算剩下的錢,就搬進去了。那房子不錯,設施齊全,環境也好,住的挺舒服,我們也比現在勤快,地上沒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那時候我辭了職,在家待著,每天沒什麼事做,閒出個鳥來。想找人聊天又找不到,天天看電視吃東西,後來我想再這麼下去不行,就到處轉悠,滿大街亂逛。一天晚上1點多回來,出了電梯,看到一黑影在對門蹲著,不知道幹什麼。那時我就怕了,想這一定是小偷賊呀什麼的,站那站著動也不敢動,倒是這黑影好象讓我弄怕了,沒回頭就往對門鑽進去。我回了家,越想越覺得奇怪,我在這住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對面住的是什麼人,也沒人找過他們。想著想著就突然渾身有了勁,終於讓我逮到件打發時間的事兒。”
“接著我就沒事兒在樓道那瞎轉悠,特地去問樓下管理處的老頭,那老頭也說沒見過住對門的。我就更好奇了,但在外面轉來轉去蹲點太累人,我怎麼也算個家庭主婦。後來我也不出去,還在家乖乖待著,沒事就跑到貓眼那瞄上對面幾分鐘,聽到聲音也馬上衝過去看。這麼一個星期下來了,半點動靜沒有,我就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上次我看到那人的時間是1點多,沒準晚上才出來。這一來我就更興奮了,覺得自己一定能逮出個什麼好事兒,沒想到後來是讓我逮出事兒了。”
“1點對我來說不算遲,我就一夜貓子,不到3,4點睡不著,中午11點多才醒。我邊躲家裡看電視邊出去看貓眼,反反覆覆。等了幾夜,又覺得這樣不行,電視聲音太大,萬一外面有個什麼動靜我也聽不到,乾脆不看電視了,在客廳點個日光燈,坐貓眼邊等著。抱本書,翻幾頁紙,往外面張望一會。就這麼又過了幾天,還是沒等到,我老公先受不了了。以前晚上我都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