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扶了起來。
“徒兒暈船?”
“不暈。”我是……餓的。“玄德公在哪?我想去他那看看。”
“大哥?大哥不在這隻船上。你去他那也沒用啊。我都說軍師沒事了,就是沒事。你急也沒用不是。哎呀我說你……”
全然顧不得張飛說的是什麼了,我踉蹌幾步走上了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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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江風撲面而來,直叫我的天靈清明瞭幾分。眼前景色,天高雲淡,江天一色。雋美又不失大氣。我所在的這艘船行駛在第二排,前頭的一艘戰船之上,遙遙可見船頭站著兩個男子,正是劉備和劉琦。身後,列隊整齊,是大致五六十艘一眼看不到尾的船隊,一齊橫於江上疾行,好不霸氣。耳旁疾風而過,直叫我想起蘇軾的那句“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少頃,隱隱聽到風中交雜著瑟瑟絃音。辨不太清。
“師父,你可聽到有人在彈琴?”我扭頭問道。
“嗯?……沒有啊。”張飛側耳聽了聽。
難道是我幻聽了?我又靜心聽了聽,還是能聽到斷斷續續的絃音。且這絃音有漸漸變大的趨勢,愈發清晰。
“唉,真的有人在彈琴。你看,對面來了一支船隊!啊,莫不是曹兵追來了!”張飛手指前方叫道。
對面果真是遙遙駛來了一隊船隻。這寬闊的江面之上,一排橫了三艘戰船向這邊急速駛來,也是一眼望不到頭。看陣勢,不比劉琦船隻少了多少。
此時此處來的,不應該是曹兵,難道是孫權?
那原本隱匿在風中的曲子隨著船隊的駛近而愈發磅礴起來。絃音急促有力,好似一道勁風推著大浪而來,伴著兩岸猿聲不住的啼。
這個,曲子,不就是……忐忑麼!
這三國時代裡,除了我,還有誰會知道忐忑啊!忽而,腦海中回想起了那日,穿越官最後與我說的話“你莫擔心,與你同時代,還有一個重生之人。”
難道說,真有這樣一個人麼。
不消片刻,對面領頭船上的景象便能看得清了。只見船頭甲板之上,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端端坐在一把古琴後面,垂首撥絃。隨著最後一個絃音停住,男子起身,繞過古琴,立於船頭。
他的臉上,是慣有的笑顏,衝著對面船上的劉備一拱手道,“主公,亮來晚矣。”
第二十一章 劉琦,你管得越來越寬了。
嘛,後來的後來,我曾對那日,孔明彈奏的那一曲一度引起大面積恐慌的忐忑給予了書面評價。全文如下:
“夜黑風高月色稀,深林草木相依,更比鬼甚,此是那堪昂首前去兮!冷風咧咧,怒雨悽悽,風捲殘雲起,昏天黑地,該往哪裡去!”
孔明看後,但笑不語,羽毛扇頗有力道的敲了敲我的腦袋。他執起筆,在我的評價後面,寫下了這樣一段句子。
“蒼生浮世乍變,人間路暫憩。憶前塵苦思緒難盡,算如今。但何夕驚覺起,晴天霹靂,風棄雲散去。露露輾轉匆匆一瞥,早已千帆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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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孔明去江夏見了公子劉琦之後,叫劉琦帶兵與關羽一同去漢津口接應劉備。自己則是又多跑了幾里路,去夏口取了船隻來與劉備會合。如此這般繞了一圈,才晚了幾個時辰回來。他考慮事情如此縝密,我的擔憂,屬實是有些多餘了。
兩兵合到一處之後,見了孔明,劉備那是周身散發著難掩的激動與喜悅。拉著孔明的手,就是巴拉巴拉一通說個沒完。硬擠在劉備與孔明之間的劉琦,那是滿面桃色的盯著孔明。這個樣子,直叫我想一手刀給他劈暈了。
說來,現下劉琮和蔡氏投降了曹操。劉琮這個昔日蔡氏手中的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