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一腳踩在石凳子上,半蹲著舉起了酒杯。
石桌上其他的黑虎族勇士們也呼喝著舉杯向流光敬酒,流光搖了搖脹痛的腦袋,舉起了杯子,一口喝乾。
他已不記得這是喝的第幾碗酒,但無論喝得多快,身邊總有嬌媚的少女給他迅速的斟滿。他的脖子上早已掛滿了各種山花編成的花圈,自從妹妹白蓮走後,每隔一小會總會有不同的少女,或是嬌羞地、或是大膽地擠到石桌前給他戴上一圈,或明或暗的表達了晚上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流光開始還委婉的拒絕,但到後來學著周桌上的勇士們的樣子,放浪形骸的左擁右抱起來。他觸控著那些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肌膚,伴著戰士們的讚頌飲下一杯又一杯醉人的酒水,只覺得人生的快意正當如此!
※※※日頭已過晌午,流光在自家帳篷中醒酒起床,但身邊的一切已一片狼藉。屋子裡的鍋碗瓢盆、床鋪被褥被翻亂的滿地都是,而更令他驚訝的是不大的帳篷裡躺著三位裸露的族中少女,他只是對她們有些面熟,甚至叫不出她們的名字,更不記得昨夜可有什麼“瘋狂”的事情發生。
流光滿臉羞紅的給她們蓋上衣物,他還只是個少年,從骨子裡來說還很青澀,他不覺得昨夜醉成那樣的自己會和她們發生什麼,因為他連昨夜幾時睡的,幾時回到自己的帳篷屋裡都不知道。
“給我倒杯水……”見到眼前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情形,流光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向妹妹白蓮討要杯水喝。以往的每個清晨,妹妹白蓮總會給哥哥燒一杯暖熱的開水潤下喉嚨,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得到回應。
流光皺了皺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家裡沒有了妹妹的身影。
難道是她吃醋了?他記起了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每次有女孩靠近他、或向他示好,妹妹總是不大樂意,而這次他卻一下帶回來三個少女……
這樣想著,流光無奈的苦笑著出了帳篷屋子,喊了兩聲:“白蓮!白蓮!”
還是沒有人回應,流光四處又找了一番,猛地定住了身子,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晚自己喝得那樣醉,自己的妹妹一定會扶著自己回家的,而不該讓那三個少女跟著。發生這樣的事只有一種可能,她昨晚根本沒有回家!
流光像瘋了一樣奔回家中,搖醒了躺在他家裡熟睡的三名少女,向睡眼惺忪的她們詢問有沒有見到自己的妹妹,三位少女皆搖頭說未見,她們只是見他醉得不能走路才在黑虎神侍的吩咐下扶他回家的。
“神侍!”聽到三名少女的回答,他想起了那個又老又醜的老色鬼、和他對妹妹白蓮一直以來的垂涎。流光立馬汗毛直立,半是恐懼、半是憤怒,一把拔起屋中插在泥地上的鉤鐮刀——它是昨日流光在三人決比武中從死去的鉤鐮族戰士手中得到的戰利品,飛快的向黑虎神侍的住處奔去。
……
“白蓮?白蓮她被鉤鐮族的人搶走了……”老神侍一臉無奈的對著怒髮衝冠的流光說道。
地上昏迷不醒的躺著四名黑虎神侍的守衛,他們都是部族裡難得的勇士,卻沒法接住流光的一招半式。
流光本要上前揍一揍那把幾十年來在黑虎族呼風喚雨的老骨頭,卻在他拿出那件獸牙削制而成的彎月掛墜後止步了。他清楚的記得這件掛墜飾品是他親手製作並送給妹妹的,他無法確定黑虎神侍的話可不可信,但他可以確信不管老神侍還是鉤鐮族,妹妹都已經落到了敵人手裡,他必須顧及妹妹的安危,冷靜下來,再想辦法。
望著眼前這個囂張的年輕人,黑虎神侍表面平靜,內心卻滿是顫抖的恐慌,自從他登上黑虎神侍之位已經很多少年都沒有人敢如此放肆了。在五指山的各個族群中的“神侍”之位都是話語權最大的領袖之職,不僅代表著睿智,也代表著能與讓人敬怕的“山神”溝通的權利,甚少有人敢質疑它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