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裡拿出薄薄一個不大的信封。
蕭九閻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照片。,向管家跟在蕭九閻身後,剛好能夠看到照片上照的是什麼。
向管家脫口而出道:“九爺,這是太太?”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白皙嫩嫩面板細膩如瓷,圓圓的烏黑大眼睛看著鏡頭,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墨玉。
她笑得眉眼彎彎,露出雪白的牙齒,穿著一身藍色病號服,分明是顧文溪或者說是官熙的長相,看著比現在稚氣不少。
蕭九閻看著這張照片,眼底冰冷柔和不少,甚至還有了些許溫度。
他說:“這是她三年前的照片。”
三年前?
三年前,那不是九爺受了傷的那段時間,看著照片上這女孩兒的相片,向管家脫口而出問道:“九爺,您是三年前遇到小太太?”
蕭九閻淡色漂亮的唇微抿。
思緒回到三年前住院那段日子。
那個時候他剛剛得知自己癱瘓,在人前一如既往表現如常,但是男人二十幾歲正好的年齡,對著自己可能下半輩子要坐在輪椅上,哪裡真的能淡然面對。
那個時候勤務兵推著蕭九閻到住院大樓逛,他告訴勤務兵自己要一個人待著,勤務兵離開。
他坐在輪椅上,沒有人的時候,修長大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腿……
但是,沒有絲毫的知覺。
這個時候,一道略顯稚氣的軟糯聲音清脆響起:“美人叔叔,您在做什麼?”
蕭九閻難得失態,他當即手上捶打的動作,神情淡漠的看向聲音方向。
是一個看著很嫩的小女孩兒。
圓圓的小臉蛋,面板很白,烏黑大眼睛忽閃像個精緻瓷娃娃,正瞧著他。
蕭九閻冰著一張俊臉,啞聲道:“走開。”
蕭九閻那時已經有龍梟戰神之稱,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男人,渾身都是肅殺之氣,他平時不說話已經是氣勢凜然,現在這麼沉著臉講話。
不說普通小孩兒,就是他手下的人,也都會發憷。
但是這個小女孩兒聽到他這麼冰冷一句話,沒有害怕,反而在看到他長相的時候,啊了一聲。
然後讚歎道:“美人叔叔,你長得好漂亮啊!”
蕭九閻因為生得好,很是厭惡別人談論他的長相,從他帶領龍梟,就再沒有人敢再評論他的長相。
現在他坐在輪椅上,卻被一個小丫頭說長得漂亮。
男人湛黑眼眸陰霾入眼,他冷冰冰地看著眼前小女孩兒,寒聲道:“走開!”
這個小女孩兒不怕他,也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反而邁開小腿又往前走了兩步,盯著他的臉細細地瞧,然後發出更大的驚歎聲:
“美人叔叔,你的睫毛好長啊!能不能架根火柴在上面?讓我試一試行不行???”
蕭九閻:“……”
無論他怎麼跟這個小女孩兒冷臉以對,小女孩兒都是驚歎的小模樣,花式誇他的長相。
蕭九閻沉著臉,但對著一個小女孩兒,除了冷冷對待,還能做什麼?
一個大男人,難道和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片子計較。
那天之後,蕭九閻還是會在住院部樓下坐著輪椅,小女孩兒也每天都來。
一個高冷難接近的美人叔叔,一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片子,兩個人漸漸熟稔。
“美人叔叔,今天天氣挺不錯的啊。”
“美人叔叔,您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不多笑一笑,冷冰冰不好看啦~不對,美人叔叔您冷著一張臉也好看……”
“美人叔叔,現在不流行高冷大叔人設了哦,暖男才好!”
“咦,美人叔叔,您以前是軍人?那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