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幾分動人。楚意心底頓時像是被什麼莫名觸了一下，熱熱的, 有些酸軟。

他把視線抽了回來, 卻沒說什麼。

只對周昀驍道：「該睡覺了。」

周昀驍等了半晌，只等來這麼個回答, 不由得有幾分失落。

只是想想自己之前的待遇, 如今楚意竟然沒有反駁, 顯然已是很大的進步了。於是周昀驍便又很快高興了起來，覺得這多少也算是小有成就。

他以前傷了楚意太久的心, 現在哪怕只有一點點的進展，也已經夠讓他心滿意足了。

楚意見他半晌沒動靜，朝周昀驍那兒斜去一眼。

卻瞧見他正眼巴巴地瞅著自己, 眸子裡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感動, 也不知道是想去了哪兒。

楚意：「……」

他頓時板了臉：「你看我幹什麼？不困？」

周昀驍美滋滋的：「我看意意好看呀！」接著又趕緊搖頭, 「我不困。」

就騙人吧。

明明困得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

楚意半抬著眼瞅去。

周昀驍臉上寫滿了下一秒就能昏睡過去的睏倦, 卻偏偏還要逞強裝出一副精神的模樣。

於是他說：「快睡，不睡我就走了。」

周昀驍一臉震驚。

他非常悲痛地抬頭看著楚意, 不敢置通道：「為什麼我不睡覺意意你也要走？！」

楚意：「……」

楚意：「我沒說過你不睡，我就會留下。」

周昀驍：「……」

周昀驍瞬間垮了臉：「可是等我睡了，意意你不就走了嗎。」

楚意沒話說了。

仔細想想, 好像確實是這麼個理。

「不然呢。」楚意哽了幾秒, 問他, 「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唱兒歌哄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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