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一臉感激:“行,那先欠著。我改天請你頓大的!”
“不用,沒事的啦。別害辛校長總以為我欺詐你。”
小顧走了後,只剩下我和麵前的這個男人。此時,我已沒了興致,表情淡淡地向他牽了牽嘴角,“先走了。再見。”
沒走多遠,身後的腳步聲卻不疾不徐一直跟著。我回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忙麼?”
他攤攤手,“沒有我忙的事了。被困在這裡悶了一上午,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
我斜眼看向他身後不遠的花團錦簇,花兒們依舊翹首期盼著某人的回望……黑線——悶?他說他悶!悶騷還差不多吧……
我向他不懷好意地冷笑了兩聲,笑得他莫名其妙。
“怎麼了?”
“我在想如果小顧助理再晚走幾分鐘,你會不會被他胖揍一頓。”
他似有所悟,搖了搖頭,就事論事道,“他揍不動我的,身量的差距擺著呢。”
我敗走了。
“辛瀾,你等等。”他快步趕上了,從後搭上我的肩膀。
我頓時渾身一僵,輕輕矮身,從他的掌握中脫出來,有些尷尬地笑道:“趙老師,您有事嗎?”那聲音,那語氣,我被我自己寒到了。
他把手插回口袋,好笑地看著我,“你這小丫頭今天怎麼古古怪怪的。我又不是你老師,你不用這麼叫。剛才那聲趙翰墨不是喊得很響亮麼?拜你所賜,估計這會兒我的大名已經給傳開了。”
“是啊,那你怎麼不感謝我?”我隨口敷衍,心裡正和自己的反常表現彆扭地較勁。
“我正打算呢。剛才顧助理是不是要請你什麼?不好意思,被我攪黃了,就由我來補償吧。”
“啊?”
他望著我呆呆的表情,又笑了起來,“走吧,大熱天的站在太陽底下,我看你是中暑了。”
說完再不容我抗拒,拉了我就大步邁開。
我終於反應過來,一邊趕著他的腳步,一邊忿忿不平,他剛才是拐著彎兒嘲笑我暈乎吧!這個壞水男人。可是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咧開了。
由於暑假,少了許多學生生意的西西里吧裡比較冷清,陽光從落地窗裡照進來,灑在一座座空蕩蕩的藤椅上,別有一番情調。冷氣打得很足,讓人忘記了外面的酷暑。
白日裡沒有駐場的歌手,老闆很有心地挑了張巴薩諾瓦的CD,迴圈播放,氣氛輕快而柔和。
我拿著甜品單,在“雪糕…黑…天…使”的圖片上流連了一眼,最終點了份“芒果夏威夷”。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心態,只要和這個人在一起,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改變點什麼。
趙翰墨倒是很簡單,一杯青檸蘇打水,連選單都不用看。
“新發型不錯。”趙翰墨指指我的短髮。
我巴巴地看了他兩眼,表情勉強地問他:“需要我禮尚往來地回應一聲讚美麼?”
他笑了。揉了揉自己的平頭,“不需要你說違心的話。我被S大隔壁某間理髮廳的小老闆嫉妒到了,於是就成了這樣。”
他一臉天妒英才的表情把我逗樂了。
“我聽我爸說你回北京了,怎麼還在這裡?”
他眉心微蹙,指節敲了敲額頭,“前陣子是回去了一趟,處理點事情。現在又逃難過來了。”
我挑眉,“逃難?難道是有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追著喊著要嫁給你?”
他嘴角一揚,“要真有這樣的好事,我自然張開懷抱娶了她。現在上哪兒去找這麼痴情的姑娘?”
我看著他戲謔的笑容,心裡不太舒服。自覺和一個成年男子談論這種話題似乎不太合適。
“你在S大是教什麼的啊?怎麼也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