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離去,由背影看去,那虛浮的腳步似乎命不久矣,讓不少宮人都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笑笑!”一群人剛一退出御書房,御案後一直裝模作樣的男人頓時衝上前,一把將對面的紅衣少年攬入懷裡,激動的熱吻隨之而下,甚至毫不顧忌尚未關上的御書房大門。
外間的三公公一見,老臉不由得一紅,老眼略帶警告的掃過那些探頭觀望的宮人,懂事的上前將房門關上,回身警告道:“管好自己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雜家眼裡可容不得一點沙子!”
聞言,所有宮人急忙垂下頭,再不敢探頭瞧熱鬧,就擔心下一刻被人盯上,腦袋就脫離了自己的脖子。
小別勝新婚,兩個許久不見的小情人,就這麼在御書房裡膩歪了一整日,期間除了三公公能夠踏足御書房,送上一些吃食,任何人也不敢踏入御書房一步,看到任何不該看的東西。
御書房裡專供帝王休息的軟榻上,一身赤裸的女人貓似的捲成了一團,身下是一張完整而威嚴的虎皮,色彩斑斕間,映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晶瑩。
她的腦袋枕在同樣渾身赤裸的帝王胸膛,靜靜的聽著他如鼓的心跳,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笑什麼?”頭頂傳來男人溫和的嗓音,在這個嚴寒的冬季,帶著他特有的春意。
下一刻,一襲厚厚的皮裘便將女人全然裹了起來,不留一絲縫隙的阻擋了冷空氣的侵襲。
“我在笑,你這個外表俊雅的男人,到了床上就跟幾百年沒吃過肉的餓狼似的。”歐陽笑笑好笑的勾了勾唇,腦袋稍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渾身赤裸在外的男人也拉進了皮裘內,擁抱著相互取暖。
如玉的俊臉浮起淡淡的粉色,摟著她的手臂卻是不自覺緊了緊,含笑道:“餓狼也會挑食的,若非心中的肉食,即使餓死也不會張嘴。”
得,歪理一套一套的!
歐陽笑笑朝天就是一個白眼,微微側身平躺,拉起他漂亮的手指,邊玩邊道:“爺的府邸被人燒了,怎麼也沒見這餓狼幫爺重新打理一番?”
“重要的東西笑笑都會隨身攜帶,又怎會留給敵人可趁之機?況且在我看來,被燒了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讓他們認清,即使沒有我這個皇帝幫忙,你照樣可以收拾他們這些老頑固。”
歐陽笑笑感覺自己的麵皮抽了抽,斜睨向他問道:“當真沒有私心?”
“何謂私心?”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再次彈跳起來,含笑道:“若是小府被燒,導致小哥無處可去,借住皇宮一兩月,這樣的私心也不算壞事。”
她就知道!
“臥槽!那些可都是銀子!”歐陽笑笑磨了磨牙,真恨不得咬掉這廝一塊皮肉,尼瑪,她的銀子啊!
“笑笑缺銀子告訴我便是,國庫隨你取用。”大手已然爬上她的胸口,纏綿的熱吻隨之落在她的頸側,蜿蜒出一長串的溼潤痕跡。
歐陽笑笑:“……”
她想,她知道昏君是怎麼來的,在床上的男人果然比較好說話,瞧瞧,連慕容子墨這樣的男人也能如此昏庸,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任由自己沉淪在他製造的慾海之中,隨著那迭起的風浪起起伏伏,她喜歡慕容子墨溫柔而纏綿的慾望,似是繞指柔般將她一點點束縛在內,逃脫不得,卻又不會讓人感覺窒息。
無論是他的人,亦或是他給予的情和欲,永遠都是以她為出發點,時刻顧及她全然的感受,在謀算間不會超出她的底線,能夠讓人欣然接受他的小私心。
好比眼看著她的府邸被燒,卻選擇袖手旁觀,靜待她回京之後老老實實的搬進宮裡,可以多一點與他膩歪的時間。
這個男人的每一次謀算,似乎在七拐八拐之後,或多或少都會與她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