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表姐妹的女兒,那也是謝家大老爺表姐妹的女兒,怎麼她不投奔謝家,反倒去了瑞王府?”
岑寒搖頭,猜測道:“也許是和瑞王妃更親近些?畢竟去了謝家靠的是舅母,去瑞王府便是姨媽,這兩邊關係可不一樣。”徐妙筠點點頭,沒有繼續往下問。
接下來好幾日秦萱都來徐家做客,連岑寒都覺得不對勁起來,秦萱笑道:“表姐坐月子覺得悶,我來陪她說說話。”岑寒笑道:“你倒是耐得住性子。”也不再過問。
後來連徐老太太都知道秦萱了,見她溫柔知禮的,又是謝芝蘭孃家的親戚,有心抬舉謝芝蘭,便留她在徐家小住幾日。
秦萱和徐妙筠相處的日子就漸漸長了起來,因為謝芝蘭也有旁的事情做,不需要秦萱時時刻刻在跟前,秦萱得了閒便來找徐妙筠說話,徐妙筠身邊伺候的對她也十分客氣。
相處的時間越長,徐妙筠見她依舊是溫溫柔柔的樣子,便慢慢放下了戒心,可也不像和唐囡囡馮貞貞似的無話不談,頂多是親密一點罷了。
婉姐兒滿月禮的時候,左氏來赴宴,順便把秦萱接了回去,這個時候已經進了七月份,離大婚的日子只有兩個月了,徐妙筠要做的事情越發的多,徐家上下也都忙碌起來。
皇上大婚和民間嫁娶一樣,要跟著六禮走,先是納采,繼而問名,納吉,納徵,告期,最後是親迎,只不過每一項禮節都更加隆重,更加講究罷了。
先說媒人,皇上那邊的媒人是瑞王爺,瑞王爺是如今輩分最高的皇親,皇上要喊一聲皇伯祖父的,徐妙筠這邊的媒人則是謝家大老爺,謝家大老爺和瑞王爺是表兄弟,一起做媒人倒是旗鼓相當。
送彩禮的時候,是馮逸荃的父親馮德親自過來的,他雖然不是位列三公九卿,卻和皇家關係最為密切,讓他出面也算是十分鄭重了。
而那些彩禮也很能代表皇上的身份,厚厚的一沓禮單,納采那天小太監扯著嗓子一項項念過去也是念了大半天才唸完。其中金銀珠寶倒成了尋常,比較惹人注意的是兩項,一項是黃金兩萬兩。一項是大興的田地一萬畝,這些東西說是彩禮。其實都是變相的賞賜給徐家的。
沒有人嫌彩禮多,因為彩禮越多皇上越有面子,而且和本朝上一次冊立皇后時預備的彩禮相比,這些真的不算多,大家都暗暗羨慕徐家,且不說黃金兩萬兩,單說那一萬畝田地就夠讓人垂涎的了。
吉期一早定在了九月十八。那天皇上不能親自來迎娶,而是派朝中得力的有身份的臣子前來迎接,直接送到天壇祭天,到太廟祭祖。同時大開皇宮中門,把花轎風風光光的一路抬進皇后居住的鳳儀宮,到了晚上才是熱鬧而隆重的婚禮。
能從皇宮正門被抬進來,這一點才是做皇后最尊貴也最讓人羨慕的地方呢,因為皇宮的正門除非遇到皇上出行。祭天之類的重大事情,一般時候是不允許隨便走的,就是其他的嬪妃進宮,也只是從偏門抬進去罷了,哪像皇后這麼風光。一路儀仗鳳駕一點都不會少,到時候真真是合宮跪地,百官相迎。
一個女人能風光這麼一次,這輩子也值了。
徐妙筠如今忙著試嫁衣和祭祀時穿的禮服,這都是內務府按著皇后的規格一早準備好的,上面用金線繡的鳳凰,和一般妃子衣服上繡的鸞鳥可不一樣,不是誰都能隨便穿的。
八月份的時候天氣就漸漸涼爽了,可為了立後的事徐家連中秋節都沒好生過,上上下下忙慌慌的,徐景煥把自己給徐妙筠準備的東西裝好了箱子讓人收起來,到時候一起抬進宮去,同時對徐妙筠越發捨不得起來,每每回想起來,一個小小的女娃娃長大至今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真是不能不感慨。
進了九月,安嬤嬤已經陪著徐妙筠反覆練習了好幾遍祭天祭祖的禮儀,每天徐妙筠都要頂著一頭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