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煥見他心無芥蒂就知道對徐妙筠並無男女之情,對董子澄的愧疚也就釋懷了,便想著替他說一門好親事,董子澄自己反倒不在意。
再說端王,他在皇上跟前被徐妙筠罵成了小人佞臣,皇上卻視若無睹,反而給徐見明平反,這讓他心中十分氣惱,也不進宮討皇上歡心了,整日在家裡琢磨著該怎麼報仇。
端王的幕僚杜翎則一語道破關鍵所在:“若是王爺有個兒子傍身,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端王皺眉,臉色陰沉:“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嗎?可就是沒有能怎麼辦?總不能到外面隨便抱一個說是本王的兒子。”
杜翎卻福至心靈,想起昨日去街上閒逛,結果看到晏三老爺的外甥晏玉成在酒樓和人打架的事情,心中一動,道:“王爺可知道晏家有一段秘聞?其實也算不得秘聞了……”
他附在端王耳邊說了他所知道的事情,端王眼前一亮,杜翎笑道:“晏家也沒有嚴防死堵的遮掩這件事情,晏玉成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名義上是晏大人的兒子,實際上一口一個舅舅,毫不避諱,若是王爺能把這件事情認下來,晏家還能否認不成?”
端王心中一動,還是有些猶豫:“晏家已經和徐家結親了,怎麼可能答應。”
杜翎笑道:“王爺需要的是一個兒子,而不是晏家的支援,晏傢什麼態度又有什麼關係呢,關鍵是,皇上是否相信,是否認可,若是皇上也認了,晏家還敢扣著皇上的孫子不放不成?”
端王眼神幽深起來:“如果要這麼做的話,那就得好好佈置。”
杜翎微笑不語,心裡卻想著此事若成,拿自己就成了大功臣,端王繼位,他豈不是朝中第一人,遂做起了白日大夢。
晏玉成此刻卻被晏三老爺打的鼻青臉腫,跪在堂前,晏太太滿臉著急,很是心疼,她沒有兒子,便把晏玉成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疼愛,見他捱打,比自己捱打還要疼。
晏端宜晏靜宜姐妹倆站在一旁,琢磨著怎麼求情,晏玉成卻一副不悔改的樣子:“雖然是我搶了他的桌子,可我也給他銀子了呀,他拿了銀子又不走,我不打他打誰?”
晏三老爺氣的臉色通紅,拍著桌子叫著:“孽障!還敢狡辯!你把人家打的躺在醫館不能動,還敢說你有理?”
晏太太道:“老爺別生氣,我也聽說了,那個人並無性命之憂,咱們多賠些銀子就是了,你難道真想讓玉成賠命啊?”
晏三老爺把怒氣都撒到了晏太太身上:“都是你慣得他!把他縱容的無法無天!還敢求情!”
晏太太也不高興了,道:“別人金貴,我們玉成就不金貴了?你說他頑劣,可他在我跟前孝順的很,對靜宜端宜也很疼愛,倒是老爺,橫看不順眼,豎看不順眼,這孩子究竟哪兒招您了?”
晏三老爺氣的說不出話來,晏靜宜忙上前道:“爹爹先別生氣,哥哥雖然有錯,可他的脾氣您也知道,越是知道錯了越是不認錯,您可別氣壞了身子,不然哥哥心裡豈不更愧疚?”
晏三老爺緩和了一口氣,道:“還是靜宜明白。”
話音剛落,小廝匆匆跑進來通報:“大姑爺和董少爺來了。”
晏太太忙道:“快請進來。”
晏靜宜則紅了臉,拉著妹妹退了下去,晏三老爺對女婿還是十分器重的,也不肯叫他看到自己管教晚輩不嚴,遂叫人把晏玉成帶下去閉門思過,晏玉成卻不肯,跪著不起來:“我要讓徐二哥給我評評理。”
晏三老爺氣更甚,徐景煥和董子澄卻已經進了院子,只得作罷。
兩邊見了禮,晏玉成跪在地上笑眯眯的看著徐景煥:“徐二哥來了。”
徐景煥看著他,有些無語,和晏三老爺道:“我是為玉成的事來的,說起來也是巧,玉成打的人正是小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