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放在那兒,別人看了哪能不動心呢。”
徐老太太含淚道:“你的話我也明白,杭州那邊就託付給你和董老爺了,至於張家的人,只要有個地方總能找到,再等風聲過去了,慢慢的救出來也就好了,這事我會叫人去辦。”
董太太點頭,徐家如今到底在京城,官場上也說得上話,哪像董家,雖有家財萬貫,卻是連個知縣都敢踩一腳的,壓根幫不上忙,若是徐家能伸手,張家也就有望了。
徐老太太想著徐妙筠和張寶兒最好,怕她知道傷心,遂按著沒說,只和徐大老爺徐景煥提了,讓他們放在心上,徐景煥道:“如今梁閣老剛上臺,這事只怕不好辦,等過了年我就求安成郡王在中間說句話,能把人贖回來也是好的。”
徐老太太應了,可想著張家在苦寒之地,也不知道這個冬天熬不熬得過去,遂派了得力的家人帶著銀錢往張家流放所在的西北苦寒之地去,若是能找到人,也能接濟一二。
過了重陽節,李茂文便從蜀中回來了,他雖然上了年紀,此次奔波卻絲毫不顯頹態,反而神清氣爽,年輕了好幾歲似的,人也笑眯眯的,全然不見夏天季考時的疾言厲色,當他得知徐妙筠成了皇上的長孫媳時倒是吃了一驚,不過倒也沒有對徐妙筠另眼相看,讓徐妙筠暗暗鬆了口氣。
下半年開學伊始,沉煙樓便進了兩個女學生,都是芳玉郡主推薦進來的,一個是何文遠的孫女何音,一個是芳玉郡主的表妹,孫繼良的堂妹孫繼芳。
人是端王妃親自送進來的,當時李茂文不在,葛鳳玉和褚蘭秋沒法子拒絕,只得收下,李茂文知道後冷笑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這沉煙樓到底一代不如一代了。”
雖如此說,卻也心知肚明,是上半年季考剔除了一個楊宛兒,一個鄭宗萍,俱是和芳玉郡主交好的,當初少了兩個,如今又補了兩個,自己若是刻意為難,倒像是打擂臺似的,遂也沒有過問。
雖然沒反對,可二人入學佩戴玉佩的儀式他卻沒露面,交給了晁思顏。
何音和徐妙筠有半年沒見了,當初徐妙筠又是那樣離開的何家,何音被何文遠狠狠懲罰了一頓,被禁足了好幾個月,如今好不容易出來,又有芳玉郡主出面讓她進了沉煙樓,如今再見徐妙筠,就有幾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思。
徐妙筠卻是沒瞧她一眼,徑自和唐囡囡馮貞貞說笑著走過,這讓何音更加憤恨,暗暗捏緊了拳頭,卻全然不想由於她的緣故讓徐家兄妹在何家受辱,這是徐妙筠萬萬不能原諒的。
之前親近她是看了何大奶奶的面子,可她心胸狹隘,自私自利,壓根不值得,如今何大奶奶在何家又無人敢惹,徐妙筠才懶得搭理她。
芳玉郡主站在何音身邊冷笑道:“瞧見了麼,她就是這樣目中無人,以前還好,如今成了皇祖父的孫媳婦,越加肆無忌憚了。”
何音看著一個原本沒有根基的小姑娘一躍成為狀元的妹妹,沉煙樓的學生,康王妃喜愛的大家閨秀,如今又成了皇上的孫媳婦,這種種好處都讓她佔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心中暗恨,差點沒把指甲折斷。
何音心裡不痛快,見徐妙筠的時候就不懷好意,總想著叫人出醜丟臉才痛快,芳玉郡主又恨因為徐妙筠的緣故讓安長寧被趕出去,自己又吃了虧,於是變著法子的編排徐妙筠的壞話,再加上何音說徐妙筠在何家寄住時如何的低三下四的討好自己,徐景煥考中了狀元又如何的翻臉不認人。
沉煙樓的女學生多是閨閣女子,對外頭的事情也不甚清楚,再加上有的人也確實嫉妒徐妙筠,雖然不信何音的話,卻也跟著附和,不到半日,大家看徐妙筠的目光就起了變化,指著她竊竊私語起來,若是留心,還能聽到幾句“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