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正好我這兒還有專治跌打損傷的膏藥,要是傷著了,塗一塗。”
萱草眼睛裡充滿了感動,她就知道大xiao 激e向來心善又心軟。
然而方菡娘話鋒一轉,語重心長道:“不過你茉莉姐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以後當差還是要記得先通傳一聲。”
她在想著,昨晚上李彤花從窗戶進來,要是正好趕上有小丫鬟不經允許就闖進來,那就
萱草聽著方菡娘這麼說,一下子愣住了,臉更白了幾分,她都不敢去看茉莉,她覺得茉莉現在此刻一定得意洋洋。
她低聲道:“是,大xiao 激e,以後我記住了。”
茉莉從地上扶起萱草,扶到小杌子上坐好,蹲在她身前,撩起她的裙子細細看著膝蓋,半晌才道:“青了些,倒不用搓膏藥,今晚上我同你倒個班,你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萱草咬著嘴唇沒說話。
兩個小丫鬟攙著萱草回了屋子,萱草現在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二等丫鬟,方才被茉莉在主子跟別ren mian前落了面子,心裡很是不堪,她漲紅著臉,一言不的坐在了屋子裡的床上。
像萱草這樣的二等丫鬟,住的下人房是三人一間的。只是眼下同住的茉莉海棠都在當差,屋子裡空蕩蕩的,萱草本就心思敏感,膝蓋隱隱作痛,心裡更難受了。
方明江中了秀才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焦府。
來報信的是方田氏從縣裡僱的車馬行的人,來焦府報了趟信,得了焦氏一個大紅包,他也美的很,說了一大串吉利話,這才又打馬回去了。
焦氏得知方長庚的侄子中了秀才,心裡很是高興,特特命人去了商行告訴方長庚這個好訊息,秦婆子長了個心眼,笑吟吟道:“也去給大xiao 激e她們報個信吧。”
焦氏微微一猶豫,還是點了點頭,喊了個小丫鬟過去報信。
結果一會兒小丫鬟癟著嘴回來了,手裡拿了個薄薄的紅封,苦著臉:“夫人,大xiao 激e可真小氣。”
焦氏微微錯愕。
萬兩銀子說花就花的主,能小氣得了?看來他們親戚之間的關係果然不好。
倒是方長庚,聽說了侄子方明江中秀才的事,高興的直接打馬回了焦府,興沖沖的要準備些禮品回方家賀喜。
雖然因著方家苛待方菡娘她們姐弟三個的事,方長庚對方家人很是失望,心裡也有了結,但不管怎麼說,他體內都流著方家的血,方家的子孫有了出息,他自然覺得高興的很。
送禮這事也屬於內宅之事,焦氏幫著擬了個禮單,浩浩蕩蕩的一整個單子,方長庚見了心裡又熨帖又感慨。
對於方菡娘來說,方明江別說中秀才了,就是中狀元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只是,方明江中了秀才這事,對她的生活來說還是有影響的。
方田氏跟老方頭來了。
焦氏擬的禮單還在採買,就聽到了方田氏跟老方頭過來的訊息,而且訊息傳來的時候,方田氏跟老方頭已經到了前門那了,門房不敢怠慢,連忙把訊息遞了進來。
這訊息驚的焦氏直接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怎麼就,怎麼就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方田氏跟老方頭都是她公公婆婆。
焦氏對於公公婆婆有種本能的畏懼。
她嫁給方長庚前,嫁的是一戶人家的小兒子。
結果那個小兒子是個不長壽的,很早就病死了。她的公公婆婆就看她特別不順眼了,一開始還只是指桑罵槐的說幾句,後來展到了直接打罵,再後來,竟是直接容不下她了,要趕她走。
氣得焦父焦母直接把女兒接回了焦府。
但焦氏從此就對公公婆婆留下了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