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統治者;而眼下皇帝的旨意已經過了明路,且先有太子妃憂國憂民慈善拍賣在前,他們此時再出來贈衣施糧,只要行為低調些,也並不會招惹來什麼禍事。
“我同那福安不太對付。”方菡娘微微皺了皺秀氣的鼻樑,安平翁主也不是外人,她也不跟她說那些場面上的客套話,“本就相看兩厭的,也不知道她特特點了名邀我去做什麼?”
安平翁主知道那個福安郡主是個跋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們菡孃的茬,菡娘這麼好的心性兒都被惹毛了……再說了,她可不信那福安郡主被皇上禁足這並不算長的日子就能“改邪歸正”,眼下特特邀請菡娘過去,定然是沒什麼好事。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直說的。安平翁主安慰道:“……不願意去就算了。到時候我讓你二表嫂幫你帶話過去,就說你偶染風寒。”
方菡娘抿了抿唇,搖了搖頭:“算了,大嫂,不就是一個宴會嗎,我到時候過去便是了。”
既然方菡娘已經有了決定,安平翁主便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了,她看了一眼方菡娘,有些勸慰她,便岔開了話題,跟她說起了別的事:
“打從妙妙那事發生後,也不怕你笑話,我是生怕香香也被人那般拐騙了去。她們這般年齡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要是遇到什麼人蓄意拐騙,那是咱們防都防不下來的。”安平翁主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這些還是後話,你可知妙妙那事,你二表哥是如何處理的?”
方菡娘雖然已經有所耳聞了,但還是很感興趣的望向安平翁主。
安平翁主掩嘴笑道:“你二表哥把那瑞王世子私底下做的一些腌臢事都掀了出來,什麼包養戲子啊,什麼開設賭場啊,一溜煙全都捅了出來……捅得還極為漂亮,半點都沒有咱們平國公府的影子,任誰都說不出咱們平國公府一絲不是來。還有,那瑞王世子近些年來其實動向有些不善,近些日子他一直在卯足了勁想給他那一派系的拿下吏部的一個官職,你幾個表哥暗裡發了力,把那個官職給扣了下來……”
安平翁主聲音微微低了下來,即便是在房間裡,周圍伺候的都是心腹之人,她也是一副極為小心的模樣,靠近方菡娘,壓低了聲音,有些幸災樂禍道:“……聽瑞王府那邊埋下的釘子回報,說這幾日瑞王世子回府,臉色俱是黑的,還大發雷霆了好多次,屋子裡頭的瓷器都摔碎換了四五套了呢。”
安平翁主素來是個端莊穩重的,待人溫和有禮,這還是她頭一次同方菡娘這般私說旁人的陰私。
方菡娘不知怎的,竟然覺得這樣還更親近了幾分。
其實還有一樁事,安平翁主聽說了,沒有同方菡娘講。
這樁事,說起來跟方菡娘也有那麼一丁半星關係的。
——之前來府上想為兒子納方菡娘為妾的東都侯夫人,折騰這麼些年,終於給兒子納了個妾回去。
而納的那個妾,安平翁主隱約聽旁人提起過,是個曾經受過方菡娘恩惠又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叫魯懷晴。
雖然只是做妾,但對方畢竟是公侯之家,魯懷晴還頗為得意,再加上東都侯夫人似是而非的透露出了些“看不上方菡娘”的意思,魯懷晴就有些激動的覺得自己比方菡娘強,因此東都侯夫人才選了她。
就這樣,魯懷晴沒過幾日就乘著一頂粉轎從東都侯府的角門進了府,趕在了年前,成了東都侯世子的妾。
東都侯世子當年的“擇偶條件”當年可是在京裡頭掀起過一陣子熱議的,幾乎京裡面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人家東都侯世子,娶妻要娶最好看的姑娘。
眼下雖然不是娶妻,卻也是東都侯世子頭一次納妾。
人人都對那個魯懷晴有些許的好奇。
不知怎地,後頭又傳出來一些難聽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