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我確定你會過得很好。”
莫亦柔要她照顧他,不就是要她確定他過得很好?
“為什麼?”向雲攸悽愴的望著顏若,為什麼亦柔要求顏若這種事?
他知道顏若的話有所隱瞞,卻也明白他不會再說得更多了。亦柔啊亦柔!你是用什麼心思在為我打算?向雲攸的嘆息逸出唇間,對妻子,他竟是如此的不瞭解。
柳若顏無語。為什麼?唉!要是她能說就好了……
長孫義嘆口氣,他是明白這一切,但他又能說什麼呢?
長孫義有事出城去了,柳若顏再度以顏若的身分去探視向雲攸,從上次至今也過了一個多禮拜。
本來她打定主意不能再以顏若的身分去見向雲攸,可是折騰了自己一個多禮拜,沒見到他如長孫義所說的氣色漸好,她就是放不下心底的那塊重石,所以還是來了。
夏菊引柳若顏到向雲攸所在的地方後,她便退了開。
只見向雲攸立於向府的後花園之中,望著一株雛菊出神,時間彷佛就為他定格在那裡,成了一幅令柳若顏憐惜的畫面。
本來不想打擾了,她打算就這麼離去,但他卻正巧抬起頭來,視線直直地遞飛而來,有片刻的微愕,但她卻立即對他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能走了,柳若顏只好走到他身旁,淺笑地問:“在想什麼?”
其實不用問她也能明白,他是在悼念亡妻吧!不過悲傷是會隨時間淡化的,他的精神的確如長孫義所說的是好多了。
向雲攸一笑,毫不避諱地輕嘆:“想你什麼時候會來看我。”
她怔著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苦笑道:“看來我不必為你擔心了。”
一股酸澀蔓延她的心底,他只是隨口的玩笑,卻怎麼會知道那話在她心底造成了多大的激盪?實在不公平呵!
搖了搖頭,向雲攸有些指控地笑道:“我不是在開你玩笑,本來是想差人請你過來陪我喝喝茶解悶,卻又想起長孫義不在,我連上哪兒去找你都不知道,只能等你自己來看我了。”
這顏若想看他的時候才來,卻不許他這朋友找上門,教他覺得有些無奈。失去亦柔,在釐清自己的思緒前,他決定不去找若顏,所能見的也只有朋友了。
“不要這樣諷刺,我有我的苦衷。”進退兩難的她實在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苦衷?”向雲攸自嘲地笑了笑,眸光鎖住他心虛的眼神,“是呀!我怎麼忘了自己是個膚淺的凡夫俗子,會計較所謂的身分而教你難堪。”
顏若在他的心底一直有種特別的分量,所以他更無法忍受顏若將自己看得如此淺薄。只是,他對顏若的感覺有著說不上的在乎,要說只拿顏若當朋友,那是他在騙自己。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卻故意要說得如此不堪,以後我還敢以朋友之名來見你嗎?”轉過身背對他,一股心酸湧上她的心頭。
“我只是以為對你而言,我比不上長孫義。”望著顏若的背影,他的語氣不自覺地透露出一股酸味,教他自己聽了都有些震撼,也怕會惹惱了顏若。
“怎麼會?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哪來的比較。”她僵硬地轉回身,只當他話中並沒特別的涵義。畢竟,她現在是顏若,是男兒身呀!
雲攸沒道理為了顏若吃醋……只是一對上他的眸光,便教她傻了眼,他眼中隱藏不住的——是愛戀!?該不會是他已經看穿她和顏若根本是同一人?柳若顏心慌了起來。
“在你心中是有個天秤的,你以為我看不見?”他朝他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其實,他只是害怕,怕有那麼一天,顏若就真的這麼消失了,雖然心中那不該有的複雜情緒,讓他也不得不想——或許顏若是該在他的生命消失。
否則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