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衣服脫下來給你才行。”
赫爾怒不可遏,這女孩的大腦八成是短路了,“不用脫!走吧,算我送你好了。”
滿以為女郎又會說不要,可是出人意料,那女郎微微欠了欠身,自然地回答:“謝謝您。”那架勢簡直好像女王一般。
赫爾暗自慨嘆:他怎麼莫名其妙地和這樣一個奇怪的女郎糾纏在一起了?
從商店裡出來,赫爾撐起了傘,自顧自地走出幾步,才發現女郎沒有跟上來。他不經意地回頭一看,那女郎正抱著琴盒,無可奈何地看著天際滂沱的大雨——她沒有傘。
赫爾本能地想走,不希望再和這古怪的女郎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天生的紳士風度使他停下了腳步。畢竟,把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孩晾在黑漆漆的街上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
“你住哪裡?”他溫和地問。
女郎禮貌性地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赫爾開始焦躁了,“聽著,雨下得這麼大,你要麼就買把傘回家,要麼就請讓我送你回家好了。”
女郎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赫爾嘿嘿冷笑一聲,也聳了聳肩膀,扭頭就走。人家都不在乎,他去當什麼好人?
會不會她迷路了,以為我是那種趁火打劫的無賴?一個嶄新的想法倏地在赫爾腦中閃現。看她的樣子絕對不是義大利人,會不會是來義大利旅遊的時候,被人搶劫了,所以她現在才會身無長物,孤零零地抱著個小提琴?
赫爾又變得心平氣和了。雖然他自信相貌怎麼看也不像壞人,但是,人家年輕小姐謹慎些也未嘗不是壞事。他微笑著再次回過頭,“小姐,我不是壞人,你是不是被人搶劫且又迷路了?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不要緊,我帶你到警察局。”
女郎搖了搖頭,眼神中的堅定表露無遺,“我很好,不需要去警察局,謝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想怎麼樣嘛!赫爾自認晦氣。罷了,罷了,他把那女郎演奏小提琴時得到的錢統統掏了出來,強硬地塞到她手上,“儘管你說這些不是你的錢,可更不是我的錢!我不管你怎麼想,這些錢你拿好了!知道了嗎?”
女郎抓著滿手的零鈔,嫌惡地皺起了眉頭,“好髒!”
“乞丐無權挑剔!”赫爾幾乎發狂了。
“我不是乞丐!”女郎忽地一下把錢扔到了赫爾身上,憤怒地直視著赫爾的臉。
“好好好,算我剛才說錯話了,我道歉,OK?這些錢是大家無償送給你的,你不要,豈不是辜負了大家的心意?你到底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少人冒雨聽你拉琴?”赫爾無奈地搖著頭。還有一個傻瓜冒雨跳芭蕾舞,那就是我!他在心裡想。
女郎顰著眉,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我接受這筆款項。”她伸出手,那架勢是等著赫爾把地上散亂的錢拾起來,畢恭畢敬地送到她手上。
赫爾涵養再好,氣也不打一處來了,“剛才是你自己亂扔一氣,怎麼還要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女郎那雙藍綠色的大眼睛掃了赫爾一眼,不語。
“地上的錢都是你的,我好人也做完了,我走了,再見!”赫爾沉著臉,欠了欠身,撐著雨傘緊走了幾步。這女孩性子也太怪了些,明明是在街頭賣藝,卻不肯屈尊在我面前拿錢;自尊到了極點,只收別人“贈送”的“禮物”……真是奇怪。赫爾想著。不知道他現在走開了,她是否已經拿起地上的錢了呢?赫爾好奇地回頭望去。
女郎依然靜靜地站在那家商店前,地上的零鈔被雨柱衝得七零八落。可是她看也不看,只是抱著琴盒,耐心地等待著風停雨止。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赫爾大驚失色,算了,算了,就當他今天倒黴好了。赫爾緊緊地皺著眉頭,大步流星地向女郎孤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