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終於完全是他的了。
他激動的哭了。
幾天後,媳婦賣掉房子跟姘頭跑了。
留下一個橫看豎看跟自己長得都不像的兒子。
四十歲那年,他轉運了。
他被領導賞識,一路提拔,五年時間升為局長。
在當選局長的那天,他當著全域性職工的面作報告。
“嗯,這個”多麼熟悉的腔調。
他笑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三尺長的銅劍,哦,君子劍。
舉劍一揮,自己那可憎的舌頭離開了身體,鮮血噴的全域性職工滿臉都是。
真是一個好夢啊。
杜營不想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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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驚呆了,魔神派的傳人竟然是恩師的弟弟。
“盜蹠天分遠勝於我,不遜於管仲,在追尋大道的路上也走在我前面,要不是我在他小時候給他灌輸過一些最基本的正心法門,成為他的心障,他也許早就可以真的超脫人境,化身魔神了。”
“原來,糾纏了幾千年的三派之戰,到了我們這一代,我居然是最差勁的那一個。”柳下惠淡淡一笑,不再介意於自己的得失。
孔丘抬眼觀瞧,此時的柳下惠已經不再是那副嚴肅的樣子,神情變得悠閒淡定,萬事不縈於心。
“其實天機派和我們君子一脈是有可能一起提升的,只是機會相當渺茫,需要雙方修為絕對的均衡,數千年間也就是黃帝和炎帝,文王和姜尚兩代達到過,日後你若是遇見管仲傳人算了,管夷吾沒有我這麼好命,不可能找到能與你匹敵的天才的。”
“盜蹠受我心障所困,百年來未盡全功,我死之後,他立起感應,魔道之心再也無礙,異日必將殺伐眾生,以證魔神道,丘兒道心大成之後,若是有把握,自可前去制之。”
孔丘聽到柳下惠說道一個“死”字,赫然起身,細細觀察柳下惠身體,不見有血跡外傷,神情上精神也是頗佳,方才鬆下一口氣。
“丘生性愚魯,頑劣已極,得蒙恩師不棄,收於門下,正是奮起學業之時,需恩師提點之處尚多,學成以後更要報答恩師,恩師怎能在此時提起一個死字?”
“世上豈有不死之人?羲皇軒轅之尊尚不免於太虛,何況為師乎?我之肉身早已在百年前腐朽無用,一道陽神逃避司命,苟且至今,只是為了傳你法統而已,今傳人已得,大任已卸,豈可讓冥冥中老友久候?”柳下惠不屑於說杜營壞話,不管當面還是背面。
“為師死後,你可以去老聃身邊侍奉,他道門無所不通,對於我君子一脈的所有典籍都有涉獵,為師會讓你帶封信去,他會收你的。”
“為師一身糾纏於三派之爭,不敢娶妻生子,丘兒你雖是我徒,但是我待你如親子無二,唯恐管教不嚴,不曾對你施以笑臉,才讓你被小人得手,拐帶了去。”本來一臉恬淡的柳下惠說道這裡,神情又激動起來,可見實在是對杜營搶徒之事恨之入骨。
孔丘聞言,不敢多想,連忙又俯下身子,以額觸地。
“先前收你為徒的那個不是老聃本人,是附在他身上的一道虛魂,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言語之間,毫無道心,為人巧言令色,貪妄無盡,此人凡心不除,日後成就不大,丘兒日後侍奉老聃,少與之為伍,免得壞了我宗派家風。”
孔丘聞得此言,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丘兒,你日後想要得窺大道,還是先善待妻兒吧,人倫不修,天道不佑。”
柳下惠抬起頭來,一臉溫柔的看著滿天飄散的白雪。
“為師的一生摯愛曾經在為師懷裡坐了一個晚上,祈求為師娶她,想要和為師生死與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