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兵器都受力不過,解體消除那股可怕的天罰之力,這要是再打下去,也實在沒有勝算。
作為活了幾個世紀的老怪物,盜蹠怎麼會聽不出杜營口中的求和之意,也就順勢下臺階了。
“我與老聃兄並無仇恨,只因老聃兄出言不遜,在下又一時技癢,想試試老聃兄的身手,這才有所得罪,比也比過了,若是不想兩敗俱傷,我想大家也可以罷手了。”盜蹠先把挑起戰鬥的黑鍋推到杜營身上,再說出停戰的話,站足了道德制高點。
“嘿嘿,我說你有眼無珠可是有根有據的,並沒有亂罵人啊,我根本不是老聃,你說你是不是有眼無珠;認錯了人?”杜營估量著盜蹠起碼要回去休養幾年身體,短時間內不可能去找孔丘麻煩了,是以也放心的和他打嘴戰。
“敢問老兄是那派高人,竟有如此身手?展某孤陋寡聞,竟然一無所知。”盜蹠震驚了,這個不知名高手竟然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實力,自己居然看不出對方來歷,這對於盜蹠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道門,老聃之弟老君,封地楚國太上,你可以叫我太上老君。”杜營還是那套謊話,他要把太上老君之名侵權到底。
作為縱橫百年的大盜,盜蹠主要活動區域就是在楚國,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什麼叫太上的地名,但是對方既然說了,估計也不會在這個小地方騙他,全只當自己又孤陋寡聞一次。
“道門作為最為秘傳難承的門派,這一代居然有兩位傳人,展雄見識淺陋,居然不知此事,實在是慚愧,先前無禮之處,還望老君兄勿怪。”盜蹠誠心道歉。
所謂最為秘傳難承的門派並不是虛言,道門並不講究非要一脈單傳,只可惜曲高和寡,擁有大道潛質的傳人三五百年不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歷代祖師無不是找到一個可以傳承之人立馬授以道統,待徒兒自立以後便算盡到責任了,迫不及待的迴歸道山,哪肯在世間多做停留?其中最悲劇的要算彭祖老大人了,居然常駐世間八百多年,要不是遇見老聃這個得意弟子,還不知要在世間逗留多少時間。
在這種情況下,一脈單傳已經是道門的極限了,要不是道門神通實在了得,可以無限逗留在世間,可能道統早就沒了。
如果把所謂的道統傳承比作做生意的話,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正道就像做正規小買賣,如果你不是真正的天縱英才,命運主角的話,這一輩子基本上不大可能變成億萬富翁,這是一個天資和氣運並重的傳承,首先就要求傳人資質奇高,進境才能迅速,但是要想縱橫天下,還需要一些氣運才能大成,柳下惠就是一個活生生氣運不夠的典型。
魔道就有點像搞走私倒賣的生意人,講究的就是一個肆無忌憚,膽子越大成功越快,但是每時每刻都在有著無窮的風險,哪怕就算得了億萬家財功成身退,也有無窮後患,不但來自於敵人,也有可能來自於自己,終身如同行走在鋼索之上一般,歷代能得善終的沒有一個,蚩尤,刑天都沒有扛過這天定的劫數,有一代傳人突發奇想,把這魔功傳於當時天下第一人,以為有萬里江山護持,總不至於橫死,紂王得此魔功欣喜若狂,數年時間憑藉東征西討的殺戮之氣把魔功修行到了巔峰,結果還是敗於天數。
而最為高深莫測的道門,所謂的傳承條件卻是更加坑爹,傳承者必須是不為天道所控之人。
天道拿什麼控制人?不是什麼天覆地蓋,不是什麼五行相剋,而是氣運。
你就算成神做佛,就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算長生不死,只要你還會被氣運牽引,你就永遠是天道的囚徒。
如果硬要把道門比作一門生意的話,那就是逢買必中的彩票王。
不管天道法則把這個機率調整的多麼微小,只要有任何一絲可能性,道門傳人就能百分之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