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兒又嚷著要去拜見皇后娘娘,寧豫自然也就順從的牽著她去了皇后娘娘的住處,“挽卿殿”。
剛進殿中便見著皇后娘娘夏挽卿正著一襲松石綠鶴紋承仙裙,正品著茶,十指素白纖長,容貌可謂是傾國傾城之顏,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松石綠鶴紋承仙裙倒也是個稀罕之物,鶴紋乃金縷絲所繡,針腳細膩,栩栩如生,必定要手工精湛至極的繡娘一人繡上上月餘方得一件。
見林宛兒來了,夏挽卿當即招呼著她坐,“宛兒來了啊,快做吧!不知前來是有何事啊?還是來找嫂嫂閒聊的?”
林宛兒狗腿的跑到夏挽卿的身邊,蹲下來替她捏腿,邊捏邊恭維道:“嫂嫂真漂亮,整個皇宮,不,是整個安國也怕是再難找出一個能與嫂嫂相比擬的人了。烈哥哥能有幸娶到嫂嫂,當真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哎呀,就你嘴甜,整天啊,這個小嘴嘚吧嘚吧的淨說一些好聽的話來討好本宮,不過啊,嫂嫂也老了。說吧,有什麼事兒有求於嫂嫂。”夏挽卿飲了口茶,掩口輕笑,細緻的眉眼間滿是笑意。
紅顏易老,韶華早逝,這大概是每個女子最害怕的事情了,但是與安烈成婚多年,夏挽卿依舊是風采如初,絲毫未損。不過林宛兒倒也是不解,夏挽卿現在才是二十一歲的桃李之年,怎可就這樣把自己說老了。
林宛兒更加賣力地替她捏著腿,笑眯眯的開口,道:“嫂嫂可否在烈哥哥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讓烈哥哥賜予我個可隨意進出這皇宮的令牌?”
聽了這話,夏挽卿倒很是稀奇,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笑道:“還不知宛兒要那令牌有何用處?”
林宛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頓時窘迫得滿臉通紅,心中微微懊惱,好一會兒才開口,“宛兒自幼便出身皇宮貴族,並不多少朋友,前幾月到時碰見一個極其好玩之人,便想讓他經常進宮陪我玩兒。”
“可是慕初帆,慕將軍?”夏挽卿俯身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
“”嫂嫂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這安國上下都已經能夠知道我喜歡慕初帆了?
夏挽卿掩面一笑,眼中也不免有些玩味,道:“那慕大將軍喜歡我們安國的小公主安宛兒,這一事早就是已經滿城皆知了,卻偏偏就你們兩個還不自知。”
幸好,幸好,傳聞說的是慕初帆喜歡我。林宛兒心裡慶幸道。
“本宮到還不知,宛兒竟也有意那慕將軍。”夏挽卿自是對此事極為上心的。
林宛兒的小臉又紅了起來,說道:“沒有的事兒,宛兒真的只是想有個伴兒來陪宛兒玩罷了。”
“好好好。”夏挽卿也不拆穿她,便應允了下來,“替宛兒美言幾句倒是可以的,但這事兒主要還是要去找皇上啊!”
林宛兒聞言,當即起來撲到夏挽卿懷中親了她一口,“那宛兒就在這兒謝過嫂嫂了!宛兒現在就去找烈哥哥了。”話畢,便提著自己翠色羅衫的裙角跑出了挽卿殿。
“這小丫頭還真的是風風火火,說一聲做一聲啊!”夏挽卿輕笑一聲,搖搖頭。
林宛兒左拐右拐地繞了許久,問了許多太監宮女才得知皇上正在御書房,便又一路小跑到了上御書房,她抵不過門外侍衛的阻攔,於是就直接在御書房門口大喊大叫:“烈哥哥!烈哥哥!你在裡面嗎?宛兒來看你了······烈哥哥,你開門讓宛兒進去好不好?”
“讓她進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屋中傳來。那些個侍衛再也不敢阻攔,林宛兒自然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瞪著方才攔著她的侍衛,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又換了一張臉,笑盈盈地撲到安烈懷裡。
安烈此時正穿著一身素白繡邊的象牙緞在批閱奏摺,面容清瘦而俊朗,下巴留著稀稀疏疏的胡茬,見林宛兒來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