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但也從不否認自己風流,但他卻絕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絕不是一個隨便之人。
水淼淼問道:“姐姐說什麼?什麼風流?”
魚鱈鱺趕忙道:“哦,我是說,俠客多是風流雅士,步大俠俠之風流之美譽名滿江湖,對了,咱們不要談酒了。”
水淼淼笑道:“是呀,是呀,詩詞歌賦才是風流雅士之所好。”
魚鱈鱺道:“我也常聞妹妹多才多藝,能歌善舞,就請妹妹歌舞一番如何?”
水淼淼嫣然道:“那是自然,今夜小妹約姐姐和步大哥來,就是因為咱們三人都是雅人,咱們南魚北水的舞姿、曲歌,那些俗人聽之也會俗不可耐,所以,小妹只請了步大哥前來。”
步天涯搖頭嘆道:“難道我不是個俗人?其實我也是俗人,淼妹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水淼淼笑道:“誰人不知,步大俠乃是江湖中第一風流雅士,無論是對酒,對歌舞,對詩詞,都是通曉,一生追求唯美境界,就連殺人也是美得很,怎能是俗人?”
步天涯嘆道:“只可惜,在下只會殺人,如此良辰美景,說到殺人,豈不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魚鱈鱺幽幽道:“其實,殺人也是一種藝術,正所謂,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水淼淼道:“不錯,像步大哥這樣,一人一劍闖蕩江湖,踏斷天涯不平路,不為名利,只為人間正義,但見不平,路遇惡人,一劍殺之,快意恩仇,痛快至極,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怎不算風雅?小妹都向往步大哥的江湖之行了。”
步天涯暗自苦笑,一個人若是有好的家庭,好的人生路走,誰又想過這種不知明朝是何日的生活?
但其中的辛酸誰又能清楚,誰又能瞭解?
水淼淼轉身從亭中取來琵琶,笑盈盈的道:“小妹先為步大哥彈唱一曲,替琉球百姓,以及百萬受過步大哥恩惠的人,謝謝步大哥大仁大義的俠義之舉。”
她斜對明月,懷抱琵琶,坐在殘紅飄舞的櫻花樹下,輕啟朱唇,慢閃秋波,纖指撥動琴絃,動情的唱道:“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委婉悠揚的旋律,清脆悅耳的聲音,意蘊深遠的詞句,彷彿把一個人帶入了那寫意的天涯路,步天涯又出了神,浪跡江湖,漫步天涯,真的這麼美?這麼淒涼嗎?
他只有喝酒,喝酒,如今,只有酒,才能釋解他那種寂寞的心聲。
她唱罷,微微一笑道:“小妹獻醜了。”
步天涯鼓掌讚道:“好曲,好歌,好詞!好美的歌聲!當浮一大白!”
他抓起酒壺,又是一飲而盡。
水淼淼眼神中滿是崇敬愛慕之色,幽幽道:“其實,當我看到這句,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以及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時,我就很羨慕你們這種俠客,唉,只可惜,我並不是……”
豈止是她為詞句中的悽美境界所動,千古以來,那一個名人墨客,騷人雅士不為之嚮往?
步天涯卻是感慨萬千,人們總是嚮往別人的生活,豈不知他自己就活在幸福中,又怎知別人的生活真的就那麼好嗎?
人不是魚,安知魚兒真的樂乎?
人不是鳥,安知鳥兒真的無憂?
魚鱈鱺微笑道:“妹妹果然才藝過人,今日能聆聽雅奏,當真是不枉此生了。”
水淼淼道:“今夜我邀請姐姐和步大哥來,就是咱們姐妹魚水相會,不只我要獻藝,姐姐也要彈唱,而且步大哥也要舞劍一番,如此才對。”
魚鱈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