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紳們已經滿臉堆笑,列在兩旁迎接著陌哥。
當馬車伕停下了馬車,開啟了車門,一位絕色芳華,儀態萬方的美人披著狐裘下了馬車,她的出現頓時讓人眼前一亮,眾人瞠目結舌,他們沒有看到過蘇墨的真容,這時候都睜大了眼睛,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絕色,真是絕色啊!
站在閣樓上的蘇玉壺,這時候瞧見蘇墨後,不由一怔。
她本來是可以打扮過的,沒想到蘇墨穿戴的如此華貴。
相比之下,她頓時相形見絀。
如今,蘇家一行人都是特地打扮過的,衣衫是花惜容送來的魔界衣料,虞染親手裁剪,陌哥也穿著虞染親手所做的華貴衣衫,儼然就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少年,雙雙站在他身側,雖然是未婚妻,但是兩人站在一起更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蘇墨走在後面,謝千夜站在她身側,兩人居然也如一對璧人,相得益彰。
謝千夜看了蘇墨一眼,覺著她第一次站在自己的身側,這種感覺非常好。
監察使此番大駕光臨,燕隆的住宅居然點起鞭炮,噼裡啪啦一陣爆響,吵得雞飛狗跳,四鄰不安,這是故意放給陌哥聽的,若是以往的身體,陌哥一定會受不了這種喧囂,但是他已經徹底恢復了,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蘇墨冷笑一聲,這鞭炮一定是蘇玉壺安排的吧!算是一個下馬威,真是幼稚。
她低聲道:“居然來參加這種鴻門宴,真是無趣。”
這時候謝千夜已經在她身側說道:“蘇墨,燕隆此人是本地一霸,這燕國臨海地域,有一半都是他旗下的,他就是一個地頭蛇。”
蘇墨側眸低聲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麼說閣下也要讓著他?”
謝千夜冷哼,“蛇就是蛇,永遠比不過真龍,我最喜歡壓的就是地頭蛇。”
蘇墨又笑道:“有道是蛇鼠一窩,這條蛇背後也許藏著一些散修小老鼠呢。”
謝千夜也道:“所以我們要引蛇出洞,而不是打草驚蛇。”
這時候蘇墨似乎頗感興趣:“謝……紫詹兄,這個燕隆到底什麼來頭?”
謝千夜道:“我已經查過了,燕隆是燕國皇族子嗣,曾經也是修行過的,只是沒有被崑崙山選中,燕國發生叛變時,燕隆曾經帶領手下支援過現在的皇帝,後來帶人抄家,所以沿海這一帶的萬貫家財都被他盡收在囊中,從此成為了土皇帝。如今,整個領海一帶碼頭,都是燕隆掌管的,而且燕隆據說做了很多走私的買賣,就靠和散修們合作買賣一些法器與私鹽。”
聽了謝千夜的介紹,蘇墨凝眉。
燕隆或許和吳尊子沒有關係,但是和散修卻一定有關係。
謝千夜又道:“總之他的宴席,第一次還是要來的,否則旁人會說陌哥不懂禮儀。”
蘇墨眯起眸子,“這種時候,我更欣賞花惜容的我行我素。”
謝千夜拂袖,輕輕勾唇,“如果你做了此地的主人,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但見陌哥等人在眾人簇擁下進入了燕隆的院子,為了招待貴賓,整個院子居然連假山都清空了。院內裡擺著十張小案几,甚至模仿曲水流觴轉動著,弄了一桌流動的酒宴。
陌哥這次成為了主角,蘇墨退到了後面,她覺著這樣很好。
只見陌哥與眾人謙讓了一番,坐到上首。
蘇墨與謝千夜坐在右側的位置,接著眾人賓主落座。
謝千夜居然一直照顧著蘇墨,替她拉開了椅子,還為她斟了一杯茶水。
他深暗茶道,與師纓的茶道又有很大不同,師纓沏茶講究一個韻味,而謝千夜沏茶的水平雖然不差,但是似乎有一種“道”意在內。
謝千夜把茶泡了三遍,方才倒茶給蘇墨,溫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