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輕笑著問道:“對了,夏楓近日出去一直跟著聞人奕,怎還沒有回來?”
周先生慢條斯理地說道:“染公子,夏楓這些日子一直沒有音信,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虞染目光有些詫異地道:“一封信?那小子何時喜歡做這種事?”
“那封信……他說讓我今日午時才給你。”周先生淡淡說道。
“拿來。”虞染根本不管是什麼時辰,只是心中隱隱覺著有些不妙。
然而,當他開啟了信箋一讀,霎時臉色失去了平日的優雅從容,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
最終他忍無可忍的把信箋撕成了碎片,又踩了兩腳,接著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坐在了窗前。
“染公子?究竟是什麼事情?”周先生看著他的面容,就像被冷風吹得泛起了青黑之色,不由奇怪的問道。
“夏楓那個吃裡爬外的無恥之徒,兩面三刀,口蜜腹劍,恩將仇報,不要讓染爺遇到他,否則見一次打一次,見一次打一次,總有一日我要剝光此人的衣服,掛在金虞堂的牌子下面示眾,讓每個人都瞻仰他的無恥真面目。”說著虞染“啪”一聲折斷了心愛的聚骨扇,面色充滿了戾氣。
虞染此刻已經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夏楓那個混蛋居然揹著自己做出了這種事,也辛虧他跑的足夠快的,否則對方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難以熄滅他心中的怒火,此刻,虞染已咬牙切齒,話語幾乎從齒縫中擠出,“好一個卑鄙無恥的夏楓,本公子一定要扣光他這個月所有的俸祿,既然有膽子離開,那麼他如果還敢回來的話,就等著生不如死。”
“那個染公子,沒事吧?要不要我做些什麼?”周先生擔憂的問道。
虞染雖然怒火三丈,心急如焚,卻是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眯了眯眼道:“如何沒事?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你去給本公子準備一艘船,不,就安排金虞堂的船,立刻去齊國皇都。”
“啊,我這就去安排。”周先生有些糊里糊塗。
“立刻,馬上,跑著去。”
“是!是!”
虞染凝了凝眉,他幾乎是第一次在心中品嚐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極是不甘心,極為氣惱,甚至生出一絲妒忌,生出一絲不安,總之這複雜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讓他感受到了其中酸澀與鬱悶的滋味。
他目光一側,看向冰狐,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
虞染斜睨著它,冷聲道:“狐狸,你那主人真的很無恥。”
“……”冰狐沉默。
“現在,我明白你的心情,也很想咬人呢。”
冰狐更是無語。
……
山間,一陣爆竹聲響,驚得眾鳥兒一陣拍翅亂飛。
雖然是倉促中舉辦的婚禮,但是熱鬧喜慶處自不必形容。
外面的喜娘報著吉時,侍婢們齊聲念著吉利詩詞,蘇墨已經穿戴好嫁衣,坐在一間屋子裡,雖然知道只是假意成婚而已,心中卻是有些忐忑。還有一些莫名的緊張。
女人在嫁人的日子總是有些緊張,但是當年她嫁給沐無痕時卻是並沒有這種感觸。
雖然女方沒有攔門,沒有迎親,沒有花轎,沒有嗩吶,沒有三媒六聘,一切都已從簡,但幾個時辰內已經準備了兩桌酒席,還佈置出了一間華麗的新房。
而後有人帶著她手握蘋果,行至中門,跨過火盆,祈禳平安。
“新郎官快去帶著新娘子拜天地!”喜娘面上帶笑。
聞人奕已經穿上了紅色的喜服,望上去精神奕奕,手中拉著紅色同心結,與蘇墨一前一後的來到芳夫人面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院內的園丁充當著司儀,大聲喊著。
看著一對小兒女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