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還有你教著呢!”
瞪著眼前的酒,聞人遙惱火地抓起,一口飲盡。
瞧瞧,多不要臉的男人,他的酒杯上頭竟然沾著花娘的廉價胭脂,聞這種味道,他不想吐嗎?
瞧這兩個花娘,面目有他姣好嗎?及得上他一半嗎?
倘若他作女妝打扮,姿色鐵定不輸她們兩個;可就算她們倆比不上他,渾蛋容決還是寧可要姑娘家,是不?
儘管沒見著自己,他想必也不會像自己那樣地念著他,更不會思念到夜下成眠、食不知味;不就是個心性契合的貼侍罷了,他為何要思思念唸到這種地步?為何一見到他和兩個花娘攪和在一塊,他便覺得心像是要裂了般地疼痛?
“哼,還要人教。”慕容決取笑著。
“就算你不教,憑著本能,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他光火吼著。
這人是怎麼著?也不想想兩人已有十多日未見面,一見面竟是對他又嘲又諷的,讓他的毒舌休息個一日,成不成?
也不想想他聞人遙有多擔心他,心裡有多想他,而他竟然真是在酒樓裡快活,甚至還打算在這兒過夜!他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說到底,他是起了色心了!
“哦,你也有本能了?”果真是男人啊!男人確實是不需要旁人教的。
不知道怎地,心思竟突然浮躁了起來。嘖,他究竟是怎麼著?聞人遙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肯定會想要和姑娘家親近,就如他也是一般的。可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乍知聞人遙有這種心情,他突生一種厭惡,一種難以釐清,像是被裹上層層煙霧,曖昧不明的複雜情愫。
但全數綜合之後,慕容決發覺,自己竟在生氣。
“我當然有!”三哥說的,他一定有。
他也要瞧瞧姑娘家究竟是哪裡好,究竟是哪裡比得上他!
“是嗎?”懶懶的語調透著不耐。“那這兒就讓給你,祝你玩得盡興。”
話落,慕容決隨即起身。
“你要上哪去?”聞人遙突地抓住他袍子一角。
慕容決斂眼瞅他,勾出惡劣的笑意。“這兒讓給你快活,我到別的地方快活,你管得著嗎?”話落,隨即扯開他的手。
“你!不准你走,我有話要問你!”
“等你快活之後再問吧!”斜睨聞人唯一眼,他隨即轉身走出房外。
哼!他在氣什麼?真正該氣的人該是聞人唯才對;聞人唯對他有異樣心思,所以才會至今還未帶他到酒樓開過眼界,而聞人遙是他的誰?不過是個暫時的主子,不過是聞人笑的後嗣罷了。
他可不想再哄著個孩子過日子,更不想教他男女情事,想知道,自己去摸索,恕他不奉陪。
“等等,你不準走,我說了我有話要問你,我是你的主子!”聞人遙快步跑出房外,一把抑住他袖角,雙腳隨即一軟,眼見著快要軟弱倒地之前,慕容決一把將他摟進懷裡。
“遙少?”只見他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可他的手還緊抓著他的袖子不放。
“嘖,果真又是一杯倒。”聞人唯緩緩走到他身旁。“帶他回去吧!”
“你不是不讓他靠近我?”他冷笑道。
“可他醉了,我就破例寬容一次吧!”
“不怕我對他說些什麼?”
“儘管說吧!我倒也想知道,在他心裡,是你重要,還是我這個二哥重要。”聞人唯淡笑著,像是勝券在握。“只是今兒個晚上的事,改日再補還你。”
“不用了,我可沒那麼貪慾。”
睇著聞人遙緊蹙濃眉的睡態,慕容決不禁輕嘆了一聲,雙臂微微使力,隨即將他帶入懷裡,緩緩下樓。
他在做什麼?
慕容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