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要有水晶蝦餃,知道嗎?”劉氏隨口吩咐到,倒是那晚須為難地看看劉氏,扭扭捏捏著不肯走。
這時候,妙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鏡樓見狀,小聲對她說道:“我與夫人一見如故,這聊天我也不喜下人在場,妙兒你且去外頭伺候吧。”
五十五 小戲
妙兒立刻恭敬地一福身,退出了花廳,劉氏另一個丫鬟立刻會了意,笑著說道:“主子吩咐,做奴婢地怎麼敢不從。”說完就也跟著妙兒退了下去,這下,那晚須也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下去。
等下人都走清淨了,劉氏表情像是鬆了口氣,眼神也靈活了起來,拉著鏡樓坐到炕上,說了些家常話。
鏡樓這才知道,劉氏閨名思菱,在劉氏身邊的兩個丫頭,伶俐點的是晚雲,那個想爬床的丫頭,就是晚須,不禁咂舌,還陪嫁丫鬟呢,敢跟自家小姐爭寵?
劉氏的性子跳脫,幾句就閒話上了,鏡樓也慢慢放鬆了。
“夫人真是好福氣,將軍可是一往情深,我們旁人都羨慕的緊吶。”鏡樓難得控制了自己的行為舉止,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女子。
說到這裡,劉氏的眼神暗了下來,說:“大人哪裡知道,家裡,婆婆都已經以我多年不曾生育為由,給夫君納了兩個妾,若不是現在局勢緊張,夫君不曾在女色上動了心思,怕是庶長子都要出來了。”
原來還有這道理?鏡樓想想,確實,妙兒也跟自己說過,婆婆媳婦,那是天敵啊,婆婆最怕媳婦分走自己兒子的愛,更何況江令辰一看就對自己妻子愛護得緊。
“恕我冒昧,夫人與大人成親幾年了?”鏡樓問道
劉氏低頭想了想,說:“該有五年了。”
“那真是難得,將軍對你那麼好,有他護著你,還怕什麼,那兩個妾室,頂多也是個擺設罷了。”鏡樓安慰著,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很懂這些。
劉氏眼睛看了看鏡樓,輕飄飄地笑了,看著自己的肚子,遺憾地摸兩下,這時候的鏡樓是無法體會深宅中女人的無奈,她天真地認為夫妻二人只要同心,就能克服一切困難,就像最後小戲裡演的那樣,畢竟,鏡樓雖長在深宮,卻不是一個經歷了宅斗的姑娘。
劉氏看著鏡樓困惑的眼睛,笑笑,說:“大人不曾真切地愛過一個人,怎麼知道與別人共享一個丈夫的酸楚,我與將軍,也並不是父母之命,而是機緣巧合下,結識了彼此,他對我一見鍾情,求了母親來提親,所以,我與婆婆怎麼也處不愉快。將軍有個弟弟大名江令武,他今年也才成親,婆婆卻與弟媳處的好,讓她喚娘,而我卻只能叫婆婆,我這裡,有婆婆給的兩個妾室,而弟媳那邊想要抬陪房丫鬟為妾,都被婆婆阻止了,還將那丫鬟趕回了孃家。那兩個妾室日益囂張,我已經筋疲力盡,有將軍護著,又有什麼用?”
鏡樓看著劉氏有些悽楚又有著絕望的神情,突然覺得,女人之間的鬥爭,遠遠比她想想的殘酷,偷偷地瞄了一邊通向內室的的木門,鏡樓若有所思看看劉氏。
“確實難為了。”家常的聊天,鏡樓也許不會當真,但是,派人打探的結果,還有晚須囂張的樣子,她實在很難不相信眼前這個雖然長得討喜,確實滿身苦楚的婦人。她說了那麼多,必定是有求於她,不論是要靠山也好,要幫助也罷,拉攏了劉氏,也算是拉攏了江令辰,劉氏過的不好,但是江令辰對她的愛,卻是不會有錯,畢竟,能冒著疫情的危險,還要過來安慰妻子的,不僅要的是勇氣。估計劉氏的婆母已經在家裡跳腳了吧。
劉氏聽到這話,像是得了什麼救星一般,一邊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的激動,一邊小心地開口問:“聽說……大人與醫仙交情匪淺,我想,能不能讓大人出面,請醫仙為我診脈?”
醫仙?是說沐璇嗎?鏡樓有些不解,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