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飄飄的人影從那邊慢慢地晃上來,“師傅!”
“小師叔!”來者正是青梵!
青梵也覺得奇怪,掌門半夜叫自己過來所謂何事?影響了他的美容覺啊,此刻見著這麼多人更是迷惑,脫口問了句,“這是做什麼?”
“魔宗奸細木白離逃到此處!我們這是準備將她就地正法!”一個弟子說道。
關我何事?叫我來幹嘛,青梵如此想當然沒有說出來。只是往白離的方向瞄了一眼,這一瞧卻是一驚,“敏之。你在這裡做什麼?”
“張敏之私自放走魔宗奸細還不思悔改,今日我要清理門戶!”張重重重地哼了一聲。青梵一驚,卻還是恭謹的說道,“張敏之罪不致死,還請掌門再給他一個機會!”說完,踏步上前。“敏之,還不快過來認罪!”
青梵搖著摺扇說,“敏之,還不快過來認罪!”
木白離蒙了,他的師傅眼睛根本就沒看她,他只是對著敏之哥哥說,敏之,還不過來認罪!一時間天旋地轉,腦海裡一片空白。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看到一個人影朝著他們撲過來,那人影很熟悉呀,是誰呢?眼睛被水浸地模糊。不怎麼真切,只是那劍尖明晃晃的刺眼。近了。是齊凌麼,好像是他呢。他要殺了我麼?師傅呢?師傅你怎麼不管我?
木白離呆呆地站在那裡,那劍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也沒有絲毫動作,就看到旁邊張敏之的飛劍出手,將那長劍彈開,結果那飛劍好像本來就不是朝著她去地,那持劍的手輕輕一個翻轉,撲哧一聲,就刺到了旁邊地身體裡,鮮紅的血順著那劍身流下來,與那銀白的劍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一瞬間,木白離的魂兒回了過來,“敏之哥哥!”
齊凌地劍,本來就是朝著張敏之去的,只是在白離那晃了一下,吸引了敏之的注意,再出其不意的,將張敏之刺了個穿透!正中心口!
就這麼一下,木白離倚靠著的身體,緩緩地向下倒去。
以後的事情她已經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了,只知道好像有一陣掌風襲來,她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倒,卻被誰緊緊地箍住,隨後就是墜落,久久地墜落,無休止的墜落,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可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冷,身子被箍得很緊,就這麼下墜,下墜,不知道,會落到哪裡……
她還沒來得及傷心,就已經落入了地獄!
終於有一天,她地眼淚流乾了,木白離閉上了雙眼,任由著自己就那麼墜了下去。人世間,最殘酷的莫過於時間,無論是多麼悲慘地遭遇,無論是多麼刻骨銘心地感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
風吹得很冷,偶爾有孤雁哀鳴之聲,瑟瑟地涼意讓人心也跟著微微的冷,經過了漫長多事的黑夜,黑幕撤去,朝陽依舊從山的那頭出來,身邊纏繞著紅色的彩霞,明媚而生氣,一切,都跟往常一樣,日出日落,花開花謝。
一切,又好像,有一點兒不一樣了。
玄天崖邊,此刻人已經散去,只有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立在崖邊,眉宇間是重重的疑惑,只見他探了個頭出去,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僵硬得如同一座石雕。等過了好久好久,太陽初升,他才終於動了一下,朝山下走去,只是那眉頭,依舊是緊鎖著。
心彷彿被硬生生地挖掉一塊,可是他卻不知道,到底是缺了什麼……
第七十章:九月下了一場雪
不過是九月末,昨天白日裡還陽光明媚,,夜裡突然就下起了雪,清早起來,邵華派整個裹在了一片雪白裡,那些連綿的山頭上也是亮得晃眼的雪白。
早起的弟子絲毫沒有什麼倦怠,拿著掃帚在那裡掃雪,弄得急了施一個火法想烤一下,結果還沒亮起來就熄滅了,天氣涼得厲害,還未學會耀陽法訣的弟子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