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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如果這樣就死翹翹,他就不是狼族二公子了。”葉之陰笑道。
大家也同意了葉之陰的做法,快速離開了現場,留下魁心邪一人在咆哮,當然也只是在心中咆哮。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狼族二公子也有今天,真是世事難意料啊。
埋著魁心邪的頭頂的白雲端,竟然漂浮著一頭巨大的黑豬,豬上坐著一位白鬍子老人。
老人喃喃道:“這四個小傢伙的運氣太好了,竟然在‘血魔金身’下還能活命,不過老大也實在太不小心了,差點就釀成大錯。
說著,黑豬緩緩消失在雲端上。
慘烈
風很輕,很柔,吹過了大地,飄來了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那是血的味道,新鮮血液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曠野。
斷手,碎屍,鮮血,雜亂無章的屍體,漫野遍是。
靜,死寂,令人心慌的死寂,飛過的寒鴉的哀叫更把死寂凸顯的如此的驚心。
風依然在吹,輕輕的吹,像是母親的手一樣拂過大地,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小心,生怕驚動地上遍野的亡靈似的,但那濃烈似酒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消散,反而更加凝固在屍體上空,遠處看去,便是暗紅的天空。
悲,悲涼,人世間最無奈的悲涼,而這結果的罪魁禍首便是戰爭。
戰爭,戰鬥與爭奪,便是它的詮釋,可是活生生的演繹便是面前遍野的橫屍,滿眼的血腥,為何要戰爭,為何要戰爭?
為什麼不能夠和平相處,為什麼?
有人問,可是沒人回答,蒼涼的大地也默不作聲了。
當草之陽和葉之陰趕到時,一切已經結乘了。
瑤瑤撲在草之陽懷中哭泣著,不敢在看慘烈場景一眼。
王士雄痴呆地跪倒在地,兩行清淚嘩啦啦地流下,對著遍地的屍體哀嚎起來。草之陽與葉之陰同時嘆了口氣,靜靜地看著王士雄,沒有勸導,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這面前這慘烈的場景,這令人驚恐的場景。
王士雄哭了,哭得很大聲,哭得很悲涼,毫無顧忌地哭了,披頭散髮地哭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風還在吹,為什麼風還要在吹,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世界還不夠悲哀嗎?為何你還要來湊熱鬧,難道你就沒有任何的人情味嗎?難道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嗎?為什麼你要吹個不停,吹得人心碎,吹得人窒息!
王士雄對著遍地屍體緩緩磕下頭,重重砸在染滿鮮血的泥土上,不痛,心卻很痛,安息吧,我的同門們,我王士雄發誓,只要我王士雄在的一天,狼妖便多一個敵人,哪怕殺到妖界我也要替你們報仇,哪怕獻上性命,我也要為兄弟們報仇,你們安息吧,你們是英雄,你們為了命門派而死,你們是命門派的英雄,我們不會忘記你們的,我們會讓你們的死有價值,死的有意義,也許下一刻士雄就要下來與兄弟們一起相聚,可是隻要士雄還有一口氣在,狼妖就絕對不能跨過水蓮湖一步,士雄發誓。
王士雄再次磕下頭,起身,擦乾了淚水,轉身大步走了。
草之陽抱著哭泣的瑤瑤,與葉之陰跟上去了。
突然,葉之陰大叫:“等一下,有生還者!”
正大步離開的王士雄像觸電似的跳躍到葉之陰旁邊。
“哪?在哪?生還的在哪裡?”王士雄激動地說。
葉之陰望向遠處一堆屍體中。
一隻血淋淋的手正在微弱地高舉擺動著,手是穿過覆蓋在身上的屍體擺動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還在葉之陰正好看到。
王士雄瘋狂地撤開屍體,找到了那隻手的主人。
“飛飛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