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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會客室的大門。當晚,中校一夜難眠。他把斯耐德爾上士的話回味一遍後,認為上士提到的霍爾庫姆營地倒是一個新的線索,那麼問題會不會出在霍爾庫姆營地呢?

第二天,善克中校又找來幾個曾駐秦皇島霍爾庫姆營地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希望能從他們嘴裡再掏出一些新的情況。但這幾個美國士兵對“北京人”丟失的事似乎並無興趣,他們想的大概只是如何儘快回國和家人團聚。所以當得知中校是為尋找“北京人”而來時,他們當即表現出一副十分掃興的樣子。

“我請你們來,是想請你們談談1941年12月8日前後霍爾庫姆營地及港內的情況。”中校的話說得很誠懇。

“我們只是從窗子裡看到日本兵在港區亂翻亂砸,有關‘北京人’轉運的具體情況,我們一點也不清楚。因為我們很快也被俘了,先是關在營區,後又押到天津。至於‘北京人’的頭骨,我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

幾個士兵對中校的提問漫不經心地敷衍幾句後,再也無話可說。中校又問了幾個不關痛癢的問題,感到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草草結束了與士兵們的對話。

但善克中校是一個辦事執著的人,他的調查到此並未結束。他隨後又在關島美軍醫院查詢了一個星期,當感到此地再也找不到什麼新的線索後,便毅然決定親自到北平協和醫學院再做一些更詳盡的調查。於是,中校把在關島調查到的情況作了一番詳細的分析記錄,而後馬上又率領著他的調查小組匆匆飛往中國北平。

中國的北平此時已是一副深秋景象。抗戰結束後的北平協和醫學院從長期蟄伏的睡眠中醒來後,此時又煥發出了它原有的活力。當年一些被關在集中營裡的醫務職員們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虛弱的身體經過戰後的營養補充,很快就開始變得精神煥發起來。整個協和醫學院上上下下,幾乎全都陶醉在戰爭勝利後的興奮和喜悅之中。

中國和日本———戰勝國和戰敗國,畢竟是兩種氛圍,兩種感覺。善克中校一踏進協和醫學院的大門,便有一種解脫後的輕鬆之感。他找到協和醫學院的領導人,說明來意,協和方面非常高興,馬上便給他做了很好的安排。

……

善克中校在協和醫學院對幾位當事人員一一進行了查詢,而後又像當年日本偵探錠者一樣,直赴秦皇島,再去天津城。當該找的人找了,該去的地方去了,該查的疑點查了,所有的調查都到了該中止的時候,善克中校依然還是沒有找到“北京人”。最後,善克中校找到裴文中,將上述情況作了說明後,才不得不帶著萬分沮喪和遺憾的心情離開了中國。

善克中校回到美國後,馬上著手為盟軍總部和美國聯邦調查局寫了一份尋找“北京人”的《備忘錄》。在這份《備忘錄》中,中校詳細地敘述了他搜尋“北京人”的前後經過以及他對“北京人”失蹤這一懸案的分析與思考。其中,他認為有的問題是個盲點;有的問題是個問號;有的問題是個死結;有的問題簡直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稀裡糊塗一團糟!而善克中校在這份《備忘錄》中對“北京人”的最後推測是:或者“北京人”根本沒有運到秦皇島便已丟失,後來被日本人找到;或者“北京人”早已在日本人的槍托和皮靴下化為一片碎骨。而第一種可能性較大。

無論何種推測,美國中校和日本偵探的結果最終都是一樣:沒有搞清“北京人”的下落和去向;不同的是,美國中校沒有像日本偵探那樣剖腹自殺。

大約是1946年底或者1947年初,曾任中國代表團團長的朱世明將軍接到了由盟軍總部轉來的關於善克中校調查“北京人”的《備忘錄》副本。朱將軍匆匆閱罷後,立即呈送國民黨政府,並要求由中國政府組織一個專門調查小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