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在宋時清的笑聲中小聲補充道:「……我不喜歡光說不練的。」
時隔十多天再次回到住處,果然遭遇了不少阻礙。
公司專程派來接送他的車剛到住宅區門口時附近還看不到什麼可疑人物,待車停下接受保安檢查,周圍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了一堆人,其中個別還扛著相機。
終於在保安的協助下順利擺脫他們以後,等車駛到了樓下易麒才剛開啟車門,居然聽見了照相機的喀嚓聲。
更令他驚訝的是,立刻又有安保人員沖了出來。估計是最近動小心思的狗仔太多,物業十分有心,專門安排了人在他樓下時刻注意著。
從某個角度來說,確實安全。李國棟想找人偷偷潛進去翻找的難度成倍上升。
易麒心驚膽戰在一邊觀望著兩人拉拉扯扯,眼見那不知怎麼混進來的無良記者終於被拖走,趕緊衝著保安鞠躬道謝。
他記得那個小哥。上次也是有他幫忙才順利擺脫了李國棟。
小哥見他如此客氣,連連擺手,然後笑著喊道:「應該的。不過易先生,你可要記得還錢啊!」
易麒一頭霧水。
到家以後,易麒立刻進行了一番排查,還真找到了一個奇怪的裝置。那東西被黏在沙發底板上,過來打掃的家政公司員工就算再仔細也很難發現。
宋時清沒跟他說過應該怎麼處理。易麒想了想,去廚房放了一盆水,然後把那東西泡了進去。電路板立刻啪啪響了兩聲,接著,便沒了動靜。
易麒一時分不清壞掉的電路板到底是可回收垃圾還是幹垃圾,姑且先它丟進了門口的可回收垃圾收集箱,接著在安置完行李後又一次來到了江河的房間。
一
段時間不回家,這兒有些積灰了。
易麒認真打掃的同時又細細的在每個角落都翻找了一遍。可惜依舊找不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啊?」易麒在電話裡問宋時清。
宋時清也有些無奈:「你們的保安說這兩天還是有好多一看就很可疑的人。」
當天晚上,阮筱雨給易麒打電話,告訴他他上了個奇怪的熱搜。
有一個自媒體聲稱,他親耳所聞,易麒欠自家小區保安的錢不還。
雖然易麒如今風評一塌糊塗,但這則訊息還是太過匪夷所思。就算他瀕臨破產,也不至於還不起小區保安能借得出的錢。外加那個自媒體一直以來都挺招人嫌,於是信者寥寥。
以此為起點,又不少原本就心存懷疑的人開始冒頭闡述觀點。
有人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河還在時易麒的資源有多好。他走了以後,易麒拍的片子可是再沒拿過獎了。何況江河願意為他立遺囑,難道活著的時候還能不願意為他花錢麼。殺雞取卵竭澤而漁,沒必要。
有理有據,除了「易麒不止壞還很蠢」外找不到什麼反駁點,獲得了不少贊同的聲音。
「為什麼會編出這麼智障的謠言啊?」阮筱雨匪夷所思。
易麒也摸不著頭腦:「那個保安有點口音……他可能和我一樣,聽錯了吧。」
但很快,就有人來投案自首了。
「我那幾天老是蹲在你家門口不肯走,那小哥以為你欠我錢不還,」宋時清解釋道,「我也不方便告訴他其實是感情債……」
易麒無語了。
「反正結果是好的,對不對?」宋時清說。
易麒又在家呆了整整一個星期。
這期間宋時清每天都有和他通電話。
他無所事事,但宋時清其實挺忙的。因為覺得李國棟最近看起來很不安分,他開始動心思暫時把藍朵兒送出國去。
「他不一定會對朵兒下手,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