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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把自己手裡的信函收到,說道:“這件事你放心,我回京後就會稟明皇兄,還你一個公道。”

郭湛安自知現在的自己人微言輕,有梁王坐鎮,柳家只會付出更大的代價,他自然不會多加阻攔。

梁王又送了兩瓶上好的金瘡藥,以及其他藥材,將隊伍中多餘的馬車送給郭湛安和霍玉,又派了一隊侍衛護送二人前往蒼山腳下的城鎮。

一路太平。

郭湛安拿出銀兩送予侍衛長,後者也不客氣,接過之後帶著手底下一群人騎上馬,快馬揚鞭去追梁王一行人。

郭湛安見天色已晚,便帶著霍玉去驛站投宿,寫了一封信,附上白銀五十兩,交給驛站的送信官,託他回京後把信和銀兩交給無辜死去的車伕家人。

“哥哥,”霍玉湊過來,悶悶地說,“明天我們去蒼山,找找車伕大叔的屍首吧,好讓他入土為安。”

郭湛安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山裡還不安全,柳元亨指不定還有後招,我會派人去山中搜尋屍體,你不用擔心。”

霍玉奇怪:“哥哥,那信中寫明瞭柳文華,怎麼是柳元亨動的手?”

郭湛安不屑地說:“柳文華那草包,不是會用計的人。他要動手殺人,必然傾巢出動,追求一擊必殺。就是不清楚,這次是柳文華善做主張,還是背後有柳元亨統籌。”

霍玉認真思考了一會,搖頭說道:“柳元亨是宰相,肯定比我聰明。連我都知道做壞事絕對不能留名,如果背後是他,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

白天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出現了,郭湛安仔細琢磨,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他想到自己被搶到土匪寨子的那個晚上,從那兩個殺手身上同樣搜出來印有柳嬪印記的金瓜子,皺起眉頭。

柳家兒女一個兩個都這樣,這是柳家的傳統,還是說背後另有他人?

霍玉想得沒有郭湛安深入,他想起白天梁王的目光,說道:“哥哥,或許是我小人了,那梁王看我的目光,好像不對勁。”

郭湛安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梁王在見到霍玉時會露出那種表情,震驚、興奮、費解,種種表情雜糅在了一起,當中還隱約透露出絲絲懷疑。

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梁王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他知道霍玉的身世?是敵?是友?

“哥哥,怎麼了?那梁王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霍玉關心的聲音在郭湛安耳邊響起,後者這才回過神來。對上霍玉關切的目光,郭湛安緊繃了一整天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沒事,你沒事就好。”

霍玉這才有了笑意,邀功般地說:“我總算是沒有辜負哥哥的教導,替哥哥擋了一劍。”

提起這事,郭湛安不禁對霍玉有了怒氣:“我平日裡教你的都是這些麼?那劍這麼明晃晃刺過來,你居然還湊上去!是趕著找死麼?”

霍玉嘟起嘴,不滿地說:“我是為了哥哥才擋的,哥哥不誇讚我就算了,怎麼還能罵我呢?”

郭湛安當然知道霍玉為的是自己,他不是一個不感恩的人。只是想到霍玉替自己擋的這一劍,郭湛安真是又氣又急。

氣的是自己無能,居然要霍玉這十三歲的小兒來替自己擋劍;急的是當時自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霍玉捱了那一劍。

關心則亂,郭湛安此時早已不把霍玉單純得當做培養的一個幫手來看待。正因為如此,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霍玉而自亂陣腳。

看到霍玉這邀功的樣子,郭湛安恨得牙癢癢,忍不住伸手把霍玉攬到自己懷裡,學著他小時候淘氣時狄婉言的作為,一手攔腰抱住霍玉,把人壓在自己腿上,一手輕輕拍打霍玉的屁股:“下次還敢不敢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