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否定了:“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兵部不會一直沒有回應。秦王殿下率領的大軍都到達二十多天了,糧草輜重再緩慢,也該到了。哥哥,莫非這當中還有隱情?”
郭湛安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喊來守在門口的福全:“你派個人去城東把吳靖天喊過來,記得,別太招眼。”
福全並不多問,只是應下,便急匆匆跑出去找人了。
霍玉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名,不免好奇:“哥哥,這個人是誰?”
“也是個能人,”郭湛安笑著說道,“你還記得田耿麼?”
霍玉想了想,回答道:“就是那個父親是楚朝人,母親是塔韃人的那位?”
“沒錯,”郭湛安點頭道,“當日我要找到一個能打入塔韃內部的內應,總共有四個人選。其中田耿是有塔韃血統的,從小就會說塔韃話,又因為他母親的事情而恨透了塔韃,所以是最佳人選。至於另外三個人裡面,吳靖天也是一個能人。他雖然不是塔韃人,但長相上卻是活脫脫一個地地道道的塔韃人,他的塔韃話說得也算利索。不過,那時候有田耿在,我就沒選他。”
霍玉知道郭湛安從來不會做無用功,便問道:“哥哥現在叫他過來,是要他去做什麼麼?”
郭湛安伸手在霍玉鼻子上颳了一下,讚道:“到底是有長進了。那兵部遲遲沒有回應,糧草輜重又一直不見蹤影,必然是上頭有人壓著。”
霍玉不由皺起眉頭:“這西北是抵擋塔韃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線。一旦西北被攻破,塔韃就能夠長驅直入,直取京城了。一直不發軍餉,是想要看塔韃攻破西北麼?”
郭湛安一聲冷笑:“你一個十五六歲沒在官場中歷練過的都知道這個中利害關係,可惜這天下之主卻是個悶頭蒼蠅,只看著眼前一口吃的。”
霍玉一顆心險些就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哥哥,這、這陛下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疆土被塔韃搶佔了吧?”
郭湛安搖頭道:“我哪裡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麼算盤。但是我知道,如今的丞相嶽安其實暗地裡是支援秦王的,有他在,別的人想在軍餉這件事上動手腳沒那麼容易。西北現在的糧草輜重可不比石果敢在任的時候,貪墨五年都沒人發現。現在朝廷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西北,一點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你說,這天下,有幾個人能比丞相的權勢還要大的?”
霍玉忍不住咬住下唇,良久才道:“這、這秦王好歹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你要知道,秦王如果得勝還朝,他可就是太子了!”郭湛安因為和郭顯通從小就不親,甚至還屢屢被郭顯通有意地忽視,所以並不像霍玉和李紹鈞兩個人對待父子關係那樣看得那麼重要。
“那個位置,權勢滔天,說一不二,又有幾個人能夠容忍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太子站在自己身邊,時刻提醒著他隨時都能被取代的事實呢?你要知道,今上在位也有二十年了,一直都在吃先皇留下來的老本。他自己在後宮快活,寵愛柳妃,任由柳妃的父親柳元亨做了十年的丞相,柳家從一個平民之家成了權傾一時的‘柳半朝’,多少錢財進了柳家的腰包?這樣的皇帝,算得上英明麼?”
霍玉搖頭,面露關切:“哥哥慎言,雖說是在自己家中,但正所謂隔牆有耳,萬一被人傳出去,那可怎麼辦?”
郭湛安安撫道:“放心,有福全守著呢。”
他見霍玉還想再勸,便從善如流道:“好好好,就聽你的。”
霍玉這才放心,說道:“我明白了,秦王如果凱旋,軍功上就是眾多皇子中獨一份的那個。可是兒子年輕有為,做父親的不應該高興麼?那是他的兒子,就算真的要坐上那個位置,也是等他駕崩之後的事情了。”
郭湛安見霍玉說得激動,鼻尖